“反了!反了!”赵雄登时大怒,“你们这些刁民,竟敢如此放肆!”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阵痛苦的呻吟声。
“哎哟哟!我的肚子!哎呀,这粥里有毒!吃死人啦!”
张尘一听,不由得眉头一皱。
只见人群中,有三两个乞丐抬着另一个乞丐模样的人走了出来。只见那被抬着的那人嘴角还吐出白沫,双眼紧闭,人事不知。
张尘拿眼一扫,不禁冷笑。
跟在几人旁边的,正是他的“老熟人”黄文义。
再看那几个乞丐,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打了原主闷棍的几名乞丐。
好啊!不去找你们,你们反倒送上门来了!
只见黄文义指着张尘,怒骂道:“张子凡,你看你干的好事,说什么施粥济民,分明是下毒害人!”
张尘看了看几人,冷笑一声:“这么多人喝粥,偏偏他们几个中毒。黄文义,你这把戏也未免太拙劣了吧?”
在场众人一听,顿时恍然,纷纷道:“对啊,我们怎么没事?这些人分明就是装的!”
“我认得他们,前些日子,在市集打伤了张公子的,就是他们几个!”突然有人开口道,“那天我看得真真的,他们见张公子没施舍钱财,就从背后打了他!”
“张公子平日里没少施舍我们,他们几个真是狼心狗肺!”
……
人群中,百姓们纷纷站出来为张尘说话。
赵雄捻了捻胡子,阴阳怪气地道:“哼哼,废话少说!现在闹出了人命,你逃不了干系!来人,给我拿下!”
“谁敢造次!”
一声冷冷的厉喝,使得赵雄不禁吓了一跳,微微一怔。
但在看清出言之人乃是张尘之后,他不由笑道:“哟呵,张家小子,涨行市了?敢跟本老爷叫板?你以为你是谁啊!告诉你,本老爷乃是这一县之主,今天莫说是拿你,就是杀了你,也不过是眨眨眼的事!”
张尘听罢,不由微微皱眉。
这个赵雄,今日分明就是有备而来,故意针对自己。而那黄文义,定然是串通这几个乞丐,蓄意栽赃!
好啊,黄文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我还没找你算昨日半途劫杀的账,你竟还敢送上门来!既如此,今日就新仇旧账一起算!
张尘暗自咬牙切齿,黄文义则在一旁说道:“就是,张家小儿,县令大人要带你回去问话,你还想反抗不成?”
张尘偷偷瞄了华佗一眼,只见他正看着那几名乞丐,露出一丝冷笑,目光中有些鄙夷的神色。
张尘心下明了。
华佗一向医者仁心,若是这几人当真中毒,断无袖手旁观之理。他此刻不动声色,又面带鄙夷之色,必然是早已看出这几人是故意假装,想要陷害于我!
既然如此,我便陪你们玩玩!
张尘心中计议,便走上前道:“大人既然说他们中了毒,张某早年曾遇到一名方外修士,传授了一门疗毒之法,今日正可一试。”
“张家小儿,你……你又想搞什么花样?”一旁的黄文义见状,连忙道:“大人,切不可听他胡说,还是赶快把他抓起来!”
“怎么?赵大人难道要任由治下百姓毒发身亡?”张尘笑道,“此事若传扬出去,只怕于大人名声有损。”
赵雄听罢,心中暗想,若是不让他救人,难免落人口实,不如就让他一试,反正这几人并未中毒,难道还能治死了不成?再说,真要是治死了,那岂不更好,正好判他一个杀人害命之罪!
想到这,赵雄便道:“好,你且一试,不过,即便你将他们救活,也免不了这下毒的罪过!”
“大人放心,若他们果真是中了我下的毒,一切罪责,张某一力承担!”
张尘说罢,转身来到华佗身边,施了一礼道:“看先生的装束,应是一位医者,不知您可有医刀能借我一用?”
华佗道:“张公子,勿要上了他们的当,在下方才看过,这几人并未……”
张尘急忙给他做了个手势,示意华佗莫要说出实情。
张尘自然知道他们是假装的,但今日发生的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专门为了对付他的。此时说出实情也是无用,只有让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于是,张尘便道:“先生放心,我自有分寸。还请先生借我医刀一用。”
华佗见张尘这般,也只得从药箱中拿出了一把三寸来长的小刀,递给了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