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连几日,县里风平浪静。
张福组织流民开荒,至今已经拓荒八百余亩。眼下已过五月,春耕将尽,看来今年也就这样了。
不过八百亩地,也足够养活数千流民了。
接下来,就是考虑如何安置这些人。
如今他们还住在临时搭起的帐篷营地内,待春耕结束,下一步,便是安排他们在拓荒之处的周围,寻找合适的地方,重建村落。
张尘看着桌案上摆放的舆图。
图上,此时已经用朱砂笔勾勒出了几处区域。那正是这几日,张尘实地考察过,认为比较适合建村的区域。
另外还有几处,张尘用朱砂笔标上了红叉记号。
那些地方,曾经也是广平治下的村落,只是后来荒废,如今已被山贼草寇占据。
若要兴建村落,使百姓安居,这些贼寇始终是个麻烦。是剿是抚,须得尽快拿个主意。
距离广平较近的山寨,共有四个。其中,以西郊的“黑虎寨”实力最强,寨中足有近千名山匪。
听闻这“黑虎寨”中,有一大半都是黄巾残部,还有数百黄巾力士,个个悍勇无比。那大当家的,据说还是黄巾的一名渠帅!
黄巾渠帅?据传共有三十六位,可有名的却没几个。以高顺的实力,对付他们应该不在话下。
至于那些喽啰,又岂能敌得过“陷阵营”的精锐?
若是能一战灭了这“黑虎寨”,其余贼寇必定胆寒。到时,再行招抚也容易许多。
张尘正自寻思,忽然,一个差役神色匆匆地进来禀报。
“大人!大事不好了!”
“何事如此慌张?”
“城外拓荒的流民,叫‘黑虎寨’的贼寇给劫了,张先生和好几个百姓都被他们打伤了,还有那些好不容易拓荒的农田,也被踩坏了不少!”
“什么!”张尘一听,不禁拍案而起:“哼!好啊!本官没去找你们,你们反倒送上门来了!”
既然犯我在先,那就不必客气了。
如今“陷阵营”初成,正好用他们一试锋芒,养养杀气!
想到这,张尘立即沉声说道:“唤高顺来。”
不多时,高顺领命而至,拜见了张尘,便开门见山地问道:“主公唤属下前来,可是有战事?”
果然天下的将军都是一般,兵一练成,就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身手。
张尘笑了笑道:“不错,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宝剑既已锻出,岂有不一试锋芒之理?”
高顺一听,心中大喜,当即便道:“但凭主公吩咐。”
张尘道:“城外有一伙贼人,名叫‘黑虎寨’的,今日竟敢劫掠开荒百姓,还打伤了张先生,此事断不能忍,高顺,你可有把握将他们灭了!”
高顺听罢,不由笑道:“主公,区区小贼何足挂齿?这‘黑虎寨’我也素有耳闻,说什么黄巾残部,悍勇无比,哼!在我看来,也不过乌合之众。既然他们胆敢造次,待属下前去料理了他们!”
“好!既然如此,那便……”
“大人!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张尘正待下令,门外突然闯进一人。
只见此人脸带伤痕,一瘸一拐地走到张尘面前,拜道:“大人,切不可意气用事啊!”
张尘一见,正是张福,赶忙道:“先生受了伤,怎不好生将养?有什么话日后再说。”
张福急忙说道:“大人,那‘黑虎寨’中,有数百贼寇,个个悍勇,咱们初练之兵,如何能与之相抗?大人切勿因为一时意气,而误了大局啊!”
“先生这是何意?”一旁的高顺听罢,顿时脸色一沉:“难道先生认为,高某和将士们不是那帮贼寇的对手?”
张福转身朝高顺施了一礼,道:“老夫并无此意,只是高县尉,你练兵至今,尚不满一月,怎能与那些整日里刀头舔血的悍匪相比?万一惹恼了他们,我等在城内,尚可据城而守,可你让那些在城外的百姓怎么办?”
“本将将城外的贼寇尽数剿了,还广平一个朗朗乾坤,又有何难!”
“你!年轻气盛,大言不惭哪!”张福摇头叹息道,“你哪里知道那些贼人的厉害?大人耗费许多钱粮,好不容易拉起了这些兵马,难道要一战而葬送吗?”
“无论城内城外,既在我广平治下,我自当全力护佑。”张尘说着,目光中闪过一丝凌厉:“胆敢欺凌我治下百姓者,死!”
张福见状,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