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张尘走了过去。
高顺、方平、牵招一见,连忙见礼道:“拜见主公。”
张尘看向众人,道:“方才高将军所言,你们要深深牢记。同为军中兄弟,自有袍泽之谊,同生死,共患难。只有这样,才能铸就坚不可摧,无往不利的铁军!看看你们身边的人,今日你们欺辱的,也许他日在战场上便是救你们性命的人!”
“属下谨记。”
“传我令,黑山军降卒尽数编入新军,重新造册。令方平、牵招为新军校尉,各自掌军两千。从今往后,‘降卒’二字,再不许提!”
“末将领命!”高顺三人当即应道。
“另外,混编之后,从中挑选精锐之士,配发军械备战。暂无军械者,留守城中,继续操练。”
张尘说罢,又看向众人道:“各位兄弟,黑山贼两万大军已屯兵临漳,意图攻略瘿陶。 若坐视不理,等他们腾出手来,必会来犯广平,以报前次战败之仇!因此,本官已决定,驰援瘿陶,收复被贼军占领的成安、临漳二县!”
“此战,乃新军之首战!我知道,大家前来投军都是为了建功立业。可如今,军械尚未齐备,因此,少不得有些兄弟要留守城中。若是谁想得这首战之功的,就拿出你们的本事,待会儿被挑选上了,便可随本官首战建功!”
“诺!”
“诺!”
“诺!”
众军士顿时人声鼎沸,士气昂扬。
而此时,不远处的营帐外,麴义和高明正看着这一幕的情景。麴义不禁面露微笑,暗暗点头。
寥寥数语便使得人心激荡,这张子凡,果然是个人物啊!
“将军。”
“高明,你觉得这张尘如何?”
高明沉思片刻道:“张大人治军严整,颇有大将之风。”
“是啊,这些新募之兵,良莠不齐,却能在他只言片语之间,凝聚成一股气势。此人,确实不简单啊!”
麴义感叹道,心中不由暗自思索起来。
我一心要为“先登营”的兄弟择一明主,莫非,便是应在此人身上?
此人心怀仁义,体恤万民,又礼贤下士,更颇有雄心壮志,倒是个难得的英主。
他组建“陷阵营”,平定四寨,大败于毒,也颇有治军之才。
只是,毕竟非亲眼所见,也不知传闻是否夸大?
也罢,此次瘿陶一战,我便看看他究竟有多大的能耐,是否值得我等以性命相托吧。
麴义在心中思量着,随即微微一笑,转身回了营帐。
高顺等人依张尘之令,立即着手为黑山军降卒重新造册,混编入新军之中。
全军将士经张尘一番训诫,此时也放下成见,但对于接下来的选拔,却都跃跃欲试。
毕竟,这首战的荣光,大家都不想放弃。
午后,高顺等诸将便齐聚校场,遴选军中精锐,张尘也亲自坐镇将台,观看新军操演。
整整一个下午,新军将士经由搏杀、射术、骑术三项测试,最终遴选出五千精锐,配发了武器军械,随时待命。
另外两千余人,则因军械不齐,只能暂留城中,继续操练。
张尘看着场中那些新军将士,缓步来到众人面前,朗声道:“将士们,黑山贼聚众作乱,扰我百姓安宁。前有于毒率军犯境,已为我军所败。今又有白绕、眭固率军两万驻扎临漳,剑指瘿陶。为护我冀州百姓,本官已决意,驰援瘿陶,讨伐贼寇。诸君皆为新军精锐,此番必当勠力同心,一举破贼!”
“一举破贼!”
“一举破贼!”
……
“主公!主公!”
只见沮授风风火火地从辕门跑了过来,一路小跑着来到校场。
“主公,动了!临漳的贼军动兵了!”沮授调整了下呼吸,说道:“斥候来报,今日午后,临漳大军出动,观其动向,正是瘿陶!”
“众将听令,帐中议事!”
张尘说罢,径往大帐而来。
帐中,张尘看着面前的舆图,问道:“公与,临漳兵马可是尽数出动了?”
“禀主公,据斥候回报,城中仅有一千老弱留守。”
“临漳距此,有一百多里吧?”
沮授答道:“一百零五里,步军若是急行,两日可至。”
“好!牵招听令!”
“末将在!”张尘一声令下,牵招当即站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