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着,门外一个军士走了进来,取出一封信递给张尘道:“主公,高览将军密信。”
张尘忙接过信,拆开来看,随即大喜:“好!好啊!”
一旁沮授忙道:“主公?何事欣喜?”
张尘正要说什么,却见一旁的郭嘉露出微笑,不由问道:“先生因何发笑?”
郭嘉道:“大人的后顾之忧已解,在下是为大人高兴,为魏郡百姓高兴啊。”
“哦?先生何出此言?”
郭嘉看了看张尘,微微笑道:“大人令高将军屯兵梁期,扼守门户,想来是对赵郡早有防范。如今高将军传信,大人如此喜悦,必是赵郡之事已大定了。赵郡有兵三万,梁期仅有三千,纵使地势险要,高将军善守,也断难久持,除非有兵前来支援。然而魏郡兵马尽在此地,所以这援军必是从别郡而来。”
郭嘉这一番话,不禁令张尘、沮授二人大为惊讶。
张尘早知他的能耐,还则罢了,沮授却是面露惊愕之色,呆立当场。
这些,分明是他与张尘暗中谋划,怎的从郭嘉口中说出,却如同亲历一般?
郭嘉笑了笑,又道:“别郡之兵,会是何处呢?呵呵,瘿陶!大人前次解瘿陶之围,这一个月以来,瘿陶新募了两万士卒。县令董昭、县尉蒋奇皆是善于用兵之人,对付几个蟊贼和平日里养尊处优的武官自然不在话下。”
“先生真乃神人也!”张尘听罢,不禁由衷钦佩。
从前他只是在书中看过,鬼才郭嘉算无遗策,多智近妖,甚至有“奉孝不死,卧龙不出”之说。没想到真的见到,其人更远胜传言!
周围一众将领则是面面相觑,不知究竟发生了何事。
张尘对众将言道:“各位,管亥暗中收买赵国都尉司徒明,欲以赵郡之兵攻取梁期,犯我邺城!”
张尘一语言罢,众人纷纷变色。
“诸位莫慌,如今危机已解。董昭领兵抄其后路,与高览前后夹击,那司徒明兵败被斩,余下两万兵马,现已归降!”
此话一出,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张尘又对众人道:“各位,战机已至,扫平黄巾就在此时!今日一战,我们折损了不少兵马,这一回,该让黄巾贼子也见识见识我们的厉害!”
张尘说罢,麴义当先一步,说道:“主公,请下令吧,我定要斩下那管亥的人头,祭奠咱们阵亡的弟兄!”
张尘点了点头,随即下令道:“曲梁以南有一林,名为‘青林’,此处密林丛生,利于设伏。高顺!”
“末将在!”
“你领陷阵营,持引火之物,埋伏于青林两侧。待敌军尽数入林,放火烧之,封锁其退路!”
“末将领命!”
“麴义!”
“末将在!”
“青林以南,即是官道。往西可至邺城,往东十里处,有一山谷。官道一侧有山,敌军遭遇火攻后,退路被断,必往南逃至官道。令你领先登营,在山坡埋伏,如遇敌军败兵,乱箭齐发!射住西面通道,将其赶至东面山谷。”
“末将领命!”
“张合!”
“末将在!”
“你领两千兵马,驻扎谷口,与敌接战之时,许败不许胜,将其诱入谷中。”
“末将领命!”
张尘言罢,转身又对郭嘉道:“奉孝先生,那山谷一侧的山腰上,地势平坦宽阔,又可俯瞰整个山谷,正可搭建祭坛,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郭嘉微微一笑,点头道:“如此甚好。”
“好,方平,速点五百军士,尽归奉孝先生调遣,于山腰之上将祭坛建好。”
“末将领命。”
“其余诸将,各领本部人马,今夜拔营,随本官前往山谷驻扎。切记,拔营之时,要将锅碗灶具等物随意丢弃,粮草辎重也可丢弃一些,一定要摆出仓皇撤退的样子。”
方平不解道:“主公,这是为何?”
“自然是诱敌之计。”张尘说道,“公与,派人放出消息,就说梁期失守,赵郡大军与黄巾勾结,现已深入魏郡,直逼邺城。”
“主公妙计!”沮授道,“管亥得此消息,必然引兵来攻曲梁,见我们仓皇撤退,必会认定消息为真,定然率军直追,深入魏郡。如此,便正入彀中!”
一旁的郭嘉笑道:“早就听闻,大人深谙用兵之道,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在下在此预祝大人旗开得胜。”
“这还要仰仗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