钜鹿郡,瘿陶大营。
麴义匆匆忙忙地冲入了大帐之中。
“主公!钜鹿太守来报,各县盗贼蜂起,攻打县衙,快要抵挡不住了,请主公速发瘿陶援兵,支援各县!”
“瘿陶之兵不可轻动,令牵招率南皮守军平乱。”
“诺!”
少时,高顺又走进来道:“主公!斥候回报,有大队军马自南而来,距瘿陶已不足三十里!”
“多少人马,主将是何人?”
“观其阵型,约有十余万,打着‘张’字旗号。”
张字旗?十余万人?
张尘不禁暗自思索。
这定是张燕主力!
张尘皱眉道:“如此多的人马,从何处而来?为何各县无人禀报?”
“想来是各地贼匪作乱,各郡县疲于平乱,故而未曾察觉。”
张尘随即释然,看来这正是张燕的“瞒天过海”之计,倘若瘿陶兵马一动,他必趁势夺取,而如今兵马未动,他却率军前来,看来也是沉不住气了。
仗着人多势众,便以为可以轻取瘿陶,殊不知,冀州最精锐的兵马,尽在此处!
张尘心中暗自琢磨,贼军来自南边,南边正是南华山的方向,难道张燕大军都潜藏在南华山中?
杨凤也说过,黄天圣教转移至了南华山的一个隐秘村落当中。看来,那里便是贼军巢穴!
也罢,等此事过后,定要派人搜山,将这批逆党连根拔起!
“多派斥候,再探!”
“诺!”
“另外,命各门将领严加防范,关闭城门,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得进出!”
“诺!”
高顺随即领命退下,不一会儿,郭嘉又走了进来。
一见郭嘉进来,张尘急忙问道:“奉孝,事情安排得如何?”
郭嘉道:“主公放心,属下已经派人知会赵郡国和甘陵国,请他们发兵相助。另外,魏郡五万人马也已准备停当,只待主公发出信号,公与便即刻领军杀入钜鹿,从背后突袭贼军。此三路大军,与我等里应外合,定能将贼人一举歼灭!”
张尘沉思片刻,问道:“子龙何时抵达邺城?”
“如无意外,明日晌午应该便到。”
“子龙返回邺城后,令其领一万人马,进驻官渡!”
“官渡?”郭嘉奇道,“主公这是何意?”
张尘道:“黑山军起于太行、东郡一带,我料张燕不会不留后手。万一他另外安排了一支奇兵,趁我军在瘿陶交战之时,突袭我军后方,则大为不妙,有子龙将军扼守官渡,方才万无一失。”
郭嘉听罢,不由连声赞道:“主公远见,属下不如也。”
张尘眼眸中闪过一道精光:“这一次,我定要将黄巾与黑山彻底剿灭,永除后患!”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士卒来报,十万贼军已在南门外列阵。
经过了上一次的失败,张燕并没有选择围攻瘿陶,而是集中全部兵力攻打南门,旨在以绝对的兵力优势击破城门,攻占瘿陶。
而这一切,恰在张尘的预料之中。
南门城楼之上,数千军士林立,尽是先登营和弩兵营,人人手上都是最新打造而成的渊弩,一发十矢!
不单如此,城楼上也早已经备好了守城专用的滚木、礌石、火油等物。
一切皆已齐备,只缺张燕入瓮了。
张尘听罢士卒的奏报,微微睁眼,露出一丝微笑:“去南门。”
南门外,十万大军整齐列阵,张燕一身铁甲,手持一柄长刀,背后还背着一对双刀,端坐在马背上,仰望着面前的瘿陶城楼。
数月前,就是在这里, 五万黑山军兵败如山倒,就连自己的结拜大哥张牛角也被张尘一箭射杀。
想到这,张燕的眼中就不由得冒出火来。
张尘,时过境迁,待我取了瘿陶,再慢慢和你算这笔账!
张燕促马上前,指向城楼,大声喝道。
“城上的人听着,吾乃黑山主帅张燕,今率十万大军到此,识相的速开城门,不然,待我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哈哈哈哈!张燕,汝乃败军之将,何敢称雄?睁开你的狗眼瞧瞧,可还认得本将军吗!”
张燕定睛一看,不由瞳孔紧缩,怒从心起。
此人正是麴义!
当日,正是他亲率八百先登死士,攻打自己负责的西门。结果一番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