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问三春,我不管。”
苗光义知道陶三春厉害:“好,好,先放了再说。”
“他们要跑了呢?”
“有我在,他们跑不了,飞不了,有话慢慢谈。”
看在苗光义面子上,陶洪叫徒弟给赵匡胤和郑恩松绑,把二人领进来。郑恩也不理陶洪,他拉着苗光义,乐得大嘴合不上。赵匡胤深施一礼:“多蒙苗先生多次搭救,此恩此德,今生难报!”
“赵公子,自己人何必客气。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
赵匡胤把经过说一遍:“苗先生,可知道昨天救我的两人是谁吗?”
“知道,张光远、罗延西,以后见面多亲多近。”
这边谈得挺热闹,把陶洪撂到那儿了。陶洪生气,低头不语,苗光义一看不好,急忙介绍说:“二位,这位是成名的老前辈,我的老施主、老朋友,叫陶洪,在本地很有名望。你们糟踏瓜园,吃瓜不给钱,还打了小姐,闹得太大,本应交给当官治罪,老英雄开恩把你们放了,还不谢谢人家!”
赵匡胤连忙行大礼:“陶老英雄,晚生多有冒昧,得罪小姐,有罪呀有罪!”
“赵公子,你不用说了。其实我和你还不生气,就是……”
郑恩接过来了:“和我生气呢!这件事不怪我。我偷瓜弄坏瓜秧是不对,下回咱不干了呗!可你女儿好?用鞋底子打我,给我好几拳头。叫我给你赔礼,她得给我道歉!”
陶洪见他横不讲理,又气又恨,有苗光义在场,还说不出口,气得扭脸不理他。
苗光义小声问赵匡胤:“郑恩怎么得罪的小姐?”
赵匡胤把二人交手,姑娘掉绣鞋,郑恩抓住小姐要摔死的事一说,苗光义听完也乐了:“郑恩,人家是女孩,你怎么抓人家呢?”
“谁知道她是姑娘、小子!打架没好手,她打我肚子,我才要摔死她,怎么都怪我呀?”他这一喊,站在屋里的家人都偷着乐,越描越黑,越说越不好听。
苗光义说:“郑恩,给老员外磕头赔礼!老人家不叫起来,你就跪个钉糟木烂。”
赵匡胤小声说:“快承认错吧,男女有别,授受不亲,你抓完没事,人家姑娘名声传出去不好听。”
“我也不知道呀!哎!老爷子!我给你磕头了。我不该嘴馋偷瓜,下回改,不偷了。你别生气,气出病来了还得花钱吃药不合适,我给你磕头了!老爷子笑一个、笑一个吧!”
真把老爷子气乐了:“快起来吧!”陶九公虽然不痛快,可又不能不招待。郑恩浑身是土,扣袢都坏了,衣服坏了露肉皮,观之不雅。陶员外叫家人给郑恩找套衣服,叫两人下去,沐浴更衣。
陶员外和苗光义说话,声音挺大,院子里都能听见。其中有个人是陶九公新收的徒弟,叫钱小六,是陶然口地保的侄子。他一听红脸大汉是赵匡胤,吓了一跳,杀人凶犯,跑到这儿。这要到县里送个信,还不得个几百两银子?我可就发财了。学什么武艺,天天腰酸腿痛,不干了,往县里送个信。钱小六偷偷溜出大院,奔县里告密去了。这事陶九公不知道,还陪着苗光义谈话。陶九公说女儿被郑恩抱住,传出去不好听,怎么办?
苗光义忽然心生一计:“老英雄,三春小姐可曾定亲?”
“没有合适的!”
“贫道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什么法?”
“郑恩和令媛打了交手,沾襟捋袖,观之不雅,我看不如将计就计,将三春许与郑恩,你看怎么样?”
陶九公正为这个事犯愁,苗光义给他提醒了。不过,嫌郑恩太粗鲁,心里不太乐意,又怕女儿相不中。苗光义说:“人非圣贤谁能无过?郑恩今年才二十几岁,将来准有出息,听我的,错不了。”
陶九公特别信服苗光义:“这么办,我跟女儿商量一下,看她如何?”
“请吧!”陶九公走了。
这时,赵匡胤和郑恩洗漱已毕,换上干净衣服,到厅里二次见礼,又和他说起提亲事,郑恩直摇头:“我不要她!那个丫头太厉害,见面打我一巴掌,捶了好几拳。”
赵匡胤说:“成亲后就不打了。”
“那是你说的,她要打我呢?哥哥你帮忙,咱俩揍她!”
“人家不定乐意不乐意呢!”
三人等了半天,陶洪也没回来,苗光义说:“咱们看看去。”三个人出来了。苗光义问家人:“陶员外呢?”
“到后院小姐那儿去了。”
“小姐住哪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