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开绽了。文武吓得直吐舌头,这才叫铜锅碰上铁刷子,都够厉害的。 陆天雕也觉得手腕子疼:真有劲呀!陆松心里埋怨儿子:这是干什么?两个大手腕子扣着谁也不松开。
刘崇害怕:二虎相争,必有一伤。“二位将军快松手,你们一个是孤的左膀,一个是孤的右臂,快松手!”
陆天雕这才松开:“行呀!有点劲。”
“见笑,见笑。”
李志平闪在一旁。刘崇说:“李壮士,孤封你为副阵主,帮着陆老将军守阵。立功时再封官职。”
“谢王驾千岁!”
文武齐都贺喜,又给陆松引荐。然后,刘崇在偏殿设摆酒宴,为王怀、李志平、陆青莲接风掸尘。
刘崇居中,左边是陆家爷仨,右边的王怀、李志平。文武在两旁相陪,纷纷给刘崇敬酒。正巧,李志平过来敬酒,陆青莲也过来敬酒,两人走个对面,你看我,我看你,相住了。刘崇看看这两个人,心中一动:这两个人要能成一家,真是天生的一对。想到这,低声问陆松:“令爱青春几何?”
“一十九岁。”
“可曾许给人家?”
“占山的孩子,不好找婆家,高门不成,低门不就,给耽误了。”
他又问王怀:“李壮士可成家立业?”
“刚下山回来,还没订婚呢。”
“这可太巧了,这叫天作良缘。陆老英雄,孤王今日为媒,把令爱许给李将军为妻,你看如何?”
“这个……”陆松一皱眉,心想:李志平的人材不错,武艺很好,就是不知根底,儿女终身大事,怎么能这样草率?但又不好当面反驳,刘崇出口为旨,便推脱说:“现在两国正打仗,挺忙的,等战争结束,再说吧。”这是句推脱的话。
刘崇说:“对!对!打完仗你们再奉旨完婚。今天算定亲,孤王的媒人,亲事算定了。”
刘崇这么办是为了笼络人心,好为他守晋阳。他这番话陆青莲心里挺高兴,选这么个人做丈夫,就算称心如意。姑娘低头不语,李志平低着头,也没有谢媒人,也没拜岳父,更奇怪的是王怀和陆松都假装没听见,谁也没谢谢媒人。他们说说笑笑,只吃得酒足饭饱,杯盘狼藉,才撤去残席。刘崇叫李志平到阵里,由白从辉安排住处,王怀照料城外军卒。
白从辉和陆松父子,领着李志平来到金龙阵,腾出帐篷给他住,一切安排妥当。李志平回到自己牛皮帐篷内,坐在床上,心里七上八下,坐卧不安。暗想:我到晋阳是为了找仇人,替父母报仇,想不到把我弄到阵里,弄个副阵主,等于用根绳子把我绑上,行动不便。尤其刘崇又给我定亲,这不是麻烦吗?我不想在这当官,报完仇远走高飞;现在定这个女子,把她怎么安置!
这个李志平,就是平阳知府李岐山之子,李秀英的哥哥,是义仆李忠带大的。李忠就是陈妈的丈夫。十五年前,李岐山家被抄,李忠背李志平逃出平阳,跟陈氏失散后,离开河东地界,到外地去谋生路。哪知道他乡异地,举目无亲,身上没钱,又无住处,把李忠急得病倒了,这一病更糟了,李志平是个孩子,什么也不能干,这两个人在座破庙存身,八岁的志平讨饭吃,老天爷饿不死瞎家雀,正赶上有位武术大师,到庙内休息,遇上他们主仆二人。
这位高人就是金山老祖夏鲁奇。他从李忠口里知道,这个孩子有深仇大恨,父亲死得屈,才把他和李忠带走,到山里学艺十二年。艺业学成,主仆离开高山。李志平为给父母报仇,又回到河东地界。无处安身,正好抱月岭王令公招募军卒,李志平投军去王怀家,在厅前献艺,被王怀看中,这是不可多得的大将,便留在身旁结为弟兄。
这次王怀到晋阳,把李志平带来,为的是立功找个出路。哪知道离晋阳还差四十里,夜间歇兵的时候,大周军师苗光义带两员副将求见王怀,王怀以礼相待,让进帐内。苗光义舌剑唇枪,劝王怀不要帮助刘崇。又告诉他高怀亮哥俩被困在阵里,求他帮忙解救。
王怀和杨继业关系至厚,和高怀亮也是弟兄相称。不救吧对不起火山王杨衮和杨继业。他正在犹豫时,李志平也来解劝,说了自己身世,这次到晋阳为了杀欧阳芳和刘崇,给父母报仇的。王怀这才答应给周朝作内应。就这样,苗光义领李志平到周营见过赵匡胤和众将,然后回到王怀营中。
王怀在刘崇面前保举李志平,为了救高怀亮,帮周营卧底。现在李志平不知道高怀亮的生死,又没个帮手,怎么能不着急呢。正坐在帐内二目发直,陆天雕推门进来,进门就喊:“妹夫!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