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人自有天相,路上不会出事,咱们到寿州准能见到他。常言说儿行千里母担忧,母行千里儿不愁。你着急上火,人家孩子不知道,乐呵呵在外边,把你愁坏了,儿子也回来了,不合适。”赵美容想了想,这话也有道理,愁死也见不着儿子,只盼早日到寿州,母子团聚。
高君保离京的第二天,陶三春传令起兵。怎奈大队人马走得慢,六十里一站,歇兵养马用战饭。别看高君保在双锁山耽搁一天,也比陶三春他们早到一天。陶三春人马到了寿州,离敌营十里,要安营下寨。赵美容不同意,她惦记着儿子、丈夫、兄弟,恨不能一步迈进寿州。所以对陶三春说:“王妃,你先扎营安顿军卒,我和弟妹李秀英闯敌营杀进去,到寿州报号,然后里应外合,平灭敌寇。”
陶王妃点头,说:“好吧!咱们双管齐下,你开仗,我安营,能杀进去更好,杀不进去,我再想别的主意。”就这样,赵美容没歇兵马,同李秀英带三千生力军和几员副将,来到北营门往里就冲。
北营门昨天被刘金定和高君保打开。刘金定鞭打北营主将刁祖虎,箭射梅声远。刁祖龙扶着兄弟的棺材离营奔丧,营中没有主将。昨晚上林文善派来两个人,都是老道于洪的俗家弟子,一个叫于金国,另一个叫马沃操。这两人应于洪之邀,投营报效,想弄个官做。林文善把这两人派到北门守营。这俩小子走马上任,刚刚升帐,赵美容和李秀英就来闯营。两个人害怕守不住,一面派军卒给林文善送信,一面整队伍出战。
这俩小子带一千多人冲出营门,迎面正碰上赵美容和李秀英,两下列开了队伍,拉开了阵势。马沃操和于金国并马而立,闪目观看,见对面两员女将,都在三十多岁,心中好笑,早知道来的两个半老徐娘,害的什么怕?于金国说:“师哥!咱们谁打头阵?”
马沃操说:“要想好,大让小。你是兄弟,我是哥哥,我去。我不行,你再上来帮忙。”
“没错,咱们刚到军营,拿出点本事,叫林文善看看。”
“好吧!”马沃操高喊:“宋朝婆娘,通名受死!”
赵美容催马上阵,报了姓名,用刀点指:“敌将是谁?”
“我乃林元帅帐前大将,于军师的得意高足,姓马名沃操是也。”
赵美容“噗哧”笑了,冲这个名字他也好不了,“马卧槽!”:“该死鬼,接招!”赵美容抡刀便剁。
马沃操手使镔铁戟,这小子没什么本事,练了两年半,不够将材,光有把力气。这小子在家打架是个王子,方圆几十里地出名,都拿他当臭狗屎,不理他。可是他自己以为能耐大,普天下没敌手,不知道吃几碗干饭了。巧了,正好于洪到各地网罗人材,见到他。他跟于洪一谈,自己如何有能耐,愿意吃粮当差。于洪给他写封信,他同于金国两人一道投南唐。上任的第一天,就遇上闯营的赵美容。赵美容拿刀砍下来,马沃操没上过阵,吓得大喊:“师弟呀,快来帮忙!”
于金国急忙催马抡棍冲到近前,想双战赵美容。李秀英一见,急忙催马舞刀迎过去,拦住于金国。高声喝道:“敌将通名受死。”
“俺乃大元帅林文善手下大将于金国是也。”
李秀英“噗哧”也笑了,刚才那个叫“马卧槽”,这又来个“鱼进锅”,“鱼进锅”还有好呀!忙道:“今天,姑奶奶叫你这条臭鱼进锅甭想活!看刀!”李秀英摆刀便剁,于金国舞棍相还,战在一处。
好嘛!疆场上两男两女打在一起,战了五六个回合。李秀英挂上大刀,摘弓搭箭,来个“犀牛望月”,弓开如满月,箭走似流星,“嗖!”正射在于金国右膀子上,从甲叶子缝儿射进去,疼得这小子直叫:“哎哟哟!”胳膊耷拉下来,兵刃扔在地上,拨马就跑,也是人忙无智,忘记回营了,落荒而走。李秀英贪功心盛催马就追。
于金国中箭大叫一声,把马沃操吓一跳,“啊?”他一扭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儿。常言说一心不可二用,打仗的时候他看热闹不是找死吗!赵美容趁机手起刀落“唰”地一声,身首异处,结果了他的性命。赵美容在死尸身上“噌噌”擦了擦刀上的血迹,抬头一看,李秀英追赶于金国去了。赵美容害怕李秀英中计,随后拍马舞刀也追下去了。疆场只扔下副将和军卒,两下一阵混战,只杀得天昏地暗,日无光辉。
回头再说于金国带伤逃走,急急如丧家之犬,慌慌似漏网之鱼,奔东边跑下去。李秀英穷追不放,一前一后追出二十多里地。正往前走,突然,迎面来了十几匹马,越来越近。于金国心中害怕,可别碰上宋朝的人马呀!到了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