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给谁不行?别假装正经。待我把你生擒活捉,不怕你不从本王。”
他二人言罢语绝,就要交战。李泊以为女子没什么真功夫:我一举兵刃,她就得吓死。所以没舍得真打,只用五股烈焰苗冲艾银屏虚扎过来。艾银屏见烈焰苗分量很重,就知道李泊是一员猛将,对这样人只能智取,不可力敌。凭力气我准输。
故此,见李泊的烈焰苗扎来,她没去磕,而是避重就轻,用刀头挑开。回头刚要进招,李泊眼疾手快,手腕子一翻个,用烈焰苗的燕翅钩去挂艾银屏的绣绒刀,“咯楞”挂住了。
艾小姐吓了一跳,兵刃被人勾住,他一用力我的大刀就得叫他夺去。硬夺肯定夺不过来,她急中生智,惊叫一声“哎哟!”把李泊吓一跳:以为把美人碰着了,急忙松开绣绒刀,收招观看,就在这刹那间,艾银屏抽刀换式,来个“凤凰单展翅”,“唰拉”就给李泊一刀。
这一刀来得突然,把李泊吓得缩颈藏头,好不容易闪开。哎呀!这丫头外柔内刚,刀法快,身体灵活,不可轻敌。冲这一刀来得这么干净利索,武功这么好,我也得把她弄到手。
这一男一女在城下交战,寿州城头看得清楚。赵匡胤龙颜大悦,高君保回来了,冯茂失踪也突然归来,又新来了一员女将,真是喜上加喜,急忙吩咐:“快把鼓擂得响点,助他们一臂之力。”顿时城头鼓声大作,杀声惊天。
城下边,趁艾银屏跟李泊交战之机,高君保领冯茂来到队前,给陶王妃和李秀英见礼,述说离别之情。此时,赵美容吐血带伤已回寿州城里。陶王妃见着冯茂万分高兴,问长问短。
这时,疆场上打得很激烈,大家都替艾银屏担心,怕她不是李泊的对手,难以取胜。
艾银屏见李泊凶猛之极,心想:就这么打,我准吃亏,何不来个败中取胜。正这时,烈焰苗杆和刀刃相碰,“当啷”一声,艾银屏故意地“哎呀”一声,左膀子耷拉下来,给人个错觉,膀子震坏了。她单手提刀,靴尖挑镫,拨转马头,往下就败,嘴里喊道:“奴不是对手,败阵去了。”说完双腿一夹马肚子,这是暗示战马,咱是假败,不要快跑,等敌将追来,我好胜他。要是真跑呢,应该裆口使劲,身子往下塌,两脚踹镫,马一弓腰,这是真跑。假跑,一夹马肚子,这匹马就明白了,叫我假跑,就假跑吧!这匹马小碎步紧倒腾,不出里数,就等李泊追上来。
那李泊乃一勇之夫,以为艾银屏膀子真地受伤,战不了,要跑,追!他两脚一点马肚子,独角兽脚程快,几步追上了。李泊把五股烈焰苗挂好,伸出右手,探身去抓艾银屏。
艾小姐早有防备,暗中留神,耳边听着马挂銮铃之声已到切近。正当李泊伸手要抓她之时,艾银屏的战马,突然打横,和李泊来个对面。李泊没抓着,身子往前一使劲,艾银屏的绣绒刀“唰拉”劈下来。可把李泊吓坏了,做梦没想到,一个文弱女子还有这招呀!他赤手空拳,没有搪兵刃的,想躲又来不及了,万般无奈,两脚甩镫身体往下一栽“噗通”摔在地下,像塌了半间房子一样,好歹躲过这一刀。人是躲过去了,独角兽倒霉了,“咔嚓”一刀砍在马脖子上,这一刀劲儿太大了,马脖子被砍下四分之三,只连点骨头和皮。艾银屏抽回大刀,独角兽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临死还蹬跶腿呢。
可把李泊心疼坏了,杀死马比杀死他还难受,他像恶魔一般爬起来,扑向艾银屏:“丫头!你敢杀死我的战马,今天要你抵命!”说着抽出腰刀来战艾银屏。
军师于洪见势不妙,李泊没有坐骑,如折双腿。那女将诡计多端,再要交战,九死无一生。想到这,于洪亲自催马上阵,高喊:“王驾千岁,请回来,别和黄毛丫头治气,贫道替你报仇。”
李泊闻听如梦方醒,我是鬼迷心窍!一心想得娇娘,这哪是娇娘?是杀人刽子手。我没有战马,再打,我命休矣。他见于洪催马上来,收住招数,拣起烈焰苗,回到队伍当中。
老道于洪催马来到艾银屏对面,刚要答话,突然,战马“唏溜溜”暴叫,前刨后蹬,差点把于洪扔下去。于洪急忙扣住鞍鞒上的救命环,不住拢马:“吁吁!”怎么叫也不好使,马打坐坡,于洪心里核计;这匹马有什么病呢?我要上阵,它要脾气。气得于洪用叉条杖拍打战马。这匹马急了,嘴不会说,心里暗骂:“牛鼻子,你为什么打我?我肚子底下藏一个人,你不打他,你欺负我,我不干了!这匹马前蹄扬起多高,后蹄乱蹦,想把于洪甩到地上。老道纳闷:怎么回事呢?低头往下边一瞧,差点把鼻子气歪了。马肚子底下有个人。这个人又瘦又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