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夷老祖对医学不但精通,而且达到化境,哪能不教给徒弟。曹金山今天救了郁金豹,见郁金豹身子不敢动,看了看,知道是胳膊脱臼了。曹金山对郁金豹说:“你忍着点,我给你把胳膊端上去。”左手一拖,右手抓住郁金豹的胳膊,往下一拉,往上一推,“嘎巴”一声端好了,说道:“这回你动一动,看怎么样?”
郁金豹活动活动,胳膊好了。“我这右腿疼,动不了!”
曹金山给他挽起裤腿儿,摸了摸是小腿骨摔劈了,曹金山给他治病:找来两根树枝,放在小腿两侧,把他外衣扒下来撕成布条,结在一起,用这条布在他小腿上缠来缠去,将树枝固定,又将自己战马牵来,打开褥套,里边有个布包,布包内有几个小瓶,其中找出接骨丹和止痛药,给郁金豹吃下去。“郁少爷!这药吃下去一会儿就好,我扶你坐起来。”
郁金豹身体能动了,也不那么疼了,坐起来,靠在一棵小树上,上下打量曹金山:
身高九尺,细腰乍背,双肩抱拢,面赛冠玉,浓眉大目,准头丰隆,两耳有轮,齿白唇红,头戴武生公子巾,迎门一排粉绒球,身穿鹅黄色开氅,上绣牡丹花,白护领白水袖,粉绸子挂里,银白色中衣,抓地虎快靴,看样子是远路而来,靴子上挂灰尘,口音不是本地人。
曹金山长个开市大吉的脑袋,郁金豹一看就喜欢:“请问恩公贵姓?哪里人氏。等我回城禀明父帅,定有重谢!”曹金山报了名姓。郁金豹问:“恩公,你怎么到山里来了?”
曹金山见机行事,说道:“我奉师命下山,想找个出路,正四处奔波,误入荒山迷了路,出不去了。”
郁金豹一听高兴了:“噢!你哪儿也别去了,到扬子关跟在我父帅身旁,保举你当官。”
“多谢郁公子!”
“你别叫公子!我不爱听,我比你大,就叫大哥吧!我的命是你救的,你是我亲兄弟。”
“好好!我以实为实!郁大哥!听说扬子关正打仗呢,我怎么没看见队伍?”
郁金豹说:“没有大仗,就是上半晌来个黑大汉是宋将,误走扬子关,被我们抓住了。”
“黑大汉是谁?”
“听说叫郑印。”
“郑印能为如何?”
“听我爹说,他很有本事,够条汉子,被抓进城,还挺横!”
“要横就杀了他。”
“不能杀,我爹说准备用囚车木笼,送到金陵去邀功请赏呢?”
“嗯!”曹金山这才放心,只要没死就谢天谢地,我再想办法救他。
正这时,帅府的家丁绕到山下,看见郁金豹安然无恙,放心了,将战马牵来,纷纷过来问候。这个问:“少爷怎么样?”那个说:“少爷,怪我们没照看到,把您摔了。”
郁金豹这阵药力行开,伤也不太疼了,又有了精神:“行了!别雨后送伞,贼走关门,我摔完了,你们来精神了,早干什么的?为啥不拦着我点?”
“是,是,小人该死。”
郁金豹一指曹金山:“都过来见见你们二爷,我的救命恩公。”
“是!”众家丁急忙过来施礼;“二爷您好?”“二爷!小人有礼。”曹金山心里暗乐:我又成了二爷了。
郁金豹说:“把我扶上马,咱们回城。”
“是!”
“给你们二爷牵马!”
“好!”
曹金山说:“郁少爷!你的伤好了,逢凶化吉,没我事了,我该赶路了。”
“哎,兄弟你瞧不起我,你救我一条命,如同我的重生父母,再造爹娘,比我爹还亲。就是我爹,能叫你走吗?这一辈子甭走,就在我家,有我吃的就有你吃的;我当官儿,你也当官儿;我的爹娘就是你的爹娘,我的媳妇就是你的媳妇……咱是亲哥们,说什么也不能走!”
曹金山说:“我是山中野人,不懂规矩,怕你父母……”
“怕谁?我妈还怕我呢!怕我死了她抱不着孙子。听我的,走!”
“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先到城里给二老问安,住上几天再说。”
“这就对了。我正愁没人给我作伴儿。兄弟你来了,咱俩一块看书,一块练武,一块打猎,一块喝酒,多好呀!快走吧!”
曹金山嘴里客气,心里高兴。我来个逢场作戏,认这门亲戚到城内好救师兄郑印。
说着,家人们领路,二人并马而行,出了荒山野岭,来到扬子关的南城门外。守城的门军,见郁金豹回来,急忙开开城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