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圣母递上书信。
肖升拿过信来拆开观看,看罢信如梦方醒:“哎呀!我还蒙在鼓里,多亏圣母点化,老夫顿开茅塞。只是我身为主帅,该如何退身?”
白莲圣母说:“自古国无二君。宋国、南唐不能并存。无德让有德。我观宋主武德天子是至圣至明之君,建国以来,减赋税、免徭役,深得民心,早晚统一天下。你父女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是有志之士,不应该埋没,应该扶保明主赵匡胤。”
“哎呀,仙姑!我是南唐老臣,怎能保宋?忠臣不事二主,烈女不嫁二夫。”
“老将军你忘了还有两句话,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仕呀!”
“我愿意投宋也不行,没有引荐人,怕人家不信。”
“贫道早为你们父女打算好了,昨日贫道在城外看见宋将郑印同令爱交手,我观郑印是一员福将,风华正茂,为人忠厚,枪法出奇,是不可多得的人材,贫道愿意从中为媒,将令爱许给郑印。你一家明保南唐,暗助大宋,时机成熟可跟郑印同去宋营,岂不两全其美。”
肖引凤听到这里,羞得俊脸通红,低头不语。肖升听罢沉思半响,心中想:这个主意挺好,我女儿许给少王爷,成了王妃,我也了去心病。那郑印心直性耿,临危不惧,英雄气概。亲事如能做成,也是我女儿有福。想到这,问肖引凤:“孩子,你师父为咱父女把心操碎,这门亲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这……”肖引凤为难了,这门亲事她满心欢喜;不过,刚才和郁生香交战,我骂她贱人长、贱人短,说她水性扬花,看上宋将曹金山。现在我也许给宋将,郁生香准得挖苦我。另外是我抓住郑印、曹金山等人的,是有罪的,人家能要我吗?姑娘肖引凤左右为难,不好启齿,半天没说话。
白莲道姑说:“徒儿!你还有为难之事?”
“师父!儿女亲事父母做主,师父为媒,我爹同意,徒儿本当从命。但是,昨晚上郁文全家投宋,被我抓住,现在要投降攀亲,怕人家多疑,不敢收我父女。再说,郁生香她要记前仇……徒儿没脸见人。”
道姑闻言,微微点头:“肖元帅,这都是你的错。不过也不要紧,你可找郁文,说明你投宋真意,事情可成。徒儿,你也不要思虑过多,真心归宋就别顾面子。”
“徒儿遵命!但是,那……那……”说到这,肖引凤娥眉紧锁,香腮含羞;“师父,郑将军不应亲,徒儿怎么办呀?”
道姑含笑说:“那郑印是希夷老祖的门徒,忠厚老实,为人善良,通情达理,会应的。”
“师父,你和他去提亲事吧!”
“哎!出家人哪有当媒婆的!你父献出扬子关,放了他们,亲事准能办成,你们可叫郁元帅从中提亲。你父女这么做,也算为大宋开疆拓土,立下汗马功劳;献关投宋,也免去伤害百姓,军卒和百姓不受刀兵之苦,也算积下功德了。”
肖升说:“就怕花副元帅不降呀!”
肖引凤说:“爹爹,人各有志,他听劝更好,不听劝就是两国仇敌,各为其主,刀光剑影以决雌雄。”
老道姑见事情办成,起身告辞。这父女百般挽留,道姑不应:“吾乃出家人,不能留恋尘世,此处不是我久居之地,告辞。”说完,离开帅府。父女俩将道姑送出城外,才依依惜别。
书中交待,这道姑为什么来到扬子关为大宋朝当“说客”呢?她是受人之托。原因有二:一是老道苗光义得知宋主在寿州被困,离开深山,他找到白莲圣母,陈述南唐皇帝的罪过,老道姑才打抱不平。二来艾德宽隐居荒山,他向着女儿和女婿冯茂,求她送信,劝说肖升投宋。这一来可救了郁文和郑印等人的命了。
但是,还有花庆祥呢?怎么办好?
肖引凤说:“爹爹!事不宜迟,迟则生变,不如先请来郁文和他说明此事,让他找曹金山和郑印,人家能收下咱们,再劝花庆祥。如果人家不收,说明不信任咱肖家,先按兵不动,免得两头都落空,闹得里外不是人。”
肖升说:“言之有理,为了避免花庆祥生疑,等到夜静更深再找郁文。”肖引风点头。
肖升传令:“今天不杀六名罪犯,关押起来,准备木笼囚车,明日押往金陵,交万岁发落。”
将令传出,花庆祥赶到,问道:“肖大哥!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不杀了?”“贤弟,想这六人非是百姓和军卒,郁文乃朝廷命官,和我们平起平坐,我们无权处置;郑印是宋朝的王爷,曹金山是侯爵之子,非等闲之辈。要万岁降旨方可行刑,不然万岁怪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