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慌了,连忙缩颈藏头。大刀奔膀子砍的,他这哈身一低头,大刀正砍在脖子上,“砰!”把脑袋扒拉掉了。“当啷啷”钢叉落地,一腔血窜出去,死尸栽下鞍鞒,战马落荒逃走。高行周的军卒用挠钩抢回尸体。
罗延西冲对面喊道:“哪个还来受死?”
话音刚落,一骑战马飞奔到罗延西眼前,来人盔明甲亮,坐骑黄骠马,手中丈八蛇矛枪,蛇矛枪枪尖叽里拐弯的。
罗延西问:“来者为谁?俺刀下不死无名之鬼!”
“吾乃高王爷驾前的大将,李奇是也。尔等敢杀死毛松朋,今天要你的命,替死者报仇!”说完“叭叭叭”迎面三枪,头枪扎左肩,二枪扎右肩,三枪奔颈嗓。罗延西横担铁门栓,用刀杆接架相迎。“开!开!……开!”
刚把第三枪崩出去,李奇把枪撤回来,拨枪尖献枪纂,“打!”奔罗延西太阳穴,扎者当枪,涮者当棒,罗延西用刀护住头部。二马错镫,李奇来个犀牛望月,蛇矛枪奔罗延西后心扎来。罗延西听到背后有动静,枪也到了,裆口一吃劲,两腿一碰马的前夹袢,战马往前一蹿,出去两丈来远,因为稍慢一点,蛇矛枪在他右肋上划了一下子,出了一道血槽。痛得罗延西败回队伍。
李奇双手合枪高喊:“哪个过来受死?”
惊动了郑恩郑子明:“好小子!敢伤我兄弟,老子教训教训你!”说完一抖镔铁皂缨枪来到李奇跟前。真把李奇吓坏了,黑大个子,像熊一样扑上来,大枪一抖,金鸡乱点头,“扑楞”扎过去。李奇用蛇矛枪往外拨,没拨出去,吓得他右脚带镫,战马往里绕,身体一歪,才算躲开。
李奇汗下来了:这个人力气太大了,赶上我们先锋孟金龙了,别和他硬碰。就这样,马来马往,枪来枪去打在一块儿,兵刃相碰,火星乱冒,马蹄声脆,战鼓如雷。五个回合过去了,猛然,郑恩大枪往前一扎,李奇用枪往外推。郑恩把枪撤回来,奔李奇小腹,吓得李奇一栽身,“扑!”正扎在软肋上,往下一带,给划开了。刺甲穿袍,鲜血直流,李奇“哎呀”一声,捂着伤口往回败。
高平关的军卒,大惊失色,两阵一死一伤,不吉利呀!高行周心痛,脸上不带,打仗没有不死人的,难过有什么用?有能为给死者报仇。
郑恩赢了一阵,更精神了:“二哥!咱这两下子怎么样?”
赵匡胤说:“给他擂鼓助威。”
郑恩正在高兴呢,对面有人大喊一声,像旱天打个炸雷相仿:“呔!敌将休要猖狂,少要造次,你家先锋到了。”言罢,一匹战马电转星飞,来到郑恩马前带住坐骑:“吁!”郑恩一看愣了。
来人身高丈二,臂阔一弓,胸宽背厚,肚大腰圆,面似瓜皮,火盆大口,连鬓红胡须打着卷。头戴象鼻子盔,身穿黄金甲,外罩大红袍;两副征裙月白里,密排金钉,分为左右,遮住马叉;狼皮战靴踏在虎头镫里;左背弯弓,右带箭;座下一骑花斑豹,手中托一口青铜大砍刀。这口刀光华闪闪,夺人二目,论份量足有三百来斤。这个人好像列国年间的柳展雄,谁见过东汉的马武马子章,亚赛三国的典韦,把个郑恩显得也矮了,人也小了。
“你是谁?”
“吾乃高王爷驾前前部正印先锋官孟金龙,人送外号大刀将。你是什么人?”“我是郭元帅帐前赵匡胤手下的大将郑子明。”
“姓郑的!你可知某家的厉害?”
“没听说过。”
“可知我父是谁?”
“我呗!”
“你找俺的便宜?”
“我不想找,你乐意问,我知道你爹是谁?”
“想当初战过十三太保李存孝,名扬四海,威镇中原,子不言父,孟绝海。”
“没听说过。”
孟绝海是出名猛将,和高行周、杨衮是一块成名的。就这位孟金龙也了不得呀!二年前,孟金龙还是金顶太行山的寨主,高行周看他力大无穷,功底又深,把他收在帐前,爱如珍宝,这次出征为先锋官。可惜,郑恩不知道厉害;不过,他看孟金龙这个人比自己高一块,青铜刀好像门扇,挺爱惜。
“哎!孟大个,你保刘承佑干什么?那小子吃人饭,不拉人屎,顶不是人!得了,到这也和我二哥在一块多好,保郭元帅打刘承佑,过来吧!”哪有这么劝降的!
孟金龙说:“我不管刘承佑如何,保的是高王爷。你们与高王爷为仇,就是某家的对头。接刀!”说完,孟金龙抡起青铜大刀,奔郑恩头顶劈下来,刀挂风声。
郑恩想:这个大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