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喜可高兴了,离开火塘寨好几个月没能回去瞧瞧,尤其现在也吃粮当兵,别看官儿不大,也管好几十人呢。次日下午到在火塘寨,高怀亮旧地重游,感慨万端,火塘寨依旧当初景色,可我现在到这儿不是当初,当初杨家子,现在高家儿,还真得客气点。
他们来到杨家门首,杨洪里边出来,看见高怀亮,连忙接过马缰绳,说:“八少爷!你可回来了,老王爷天天念叨你,做梦都叫你的名字。你好呀!” “好!我爹在不在?”
“在。我给你回一声。”杨洪往府里跑,来到客厅,杨衮正在喝茶。“老王爷,给您道喜,八少爷回来了。”
杨衮听这话胡子都乐撅起来了:“我儿在哪里?”
高怀亮进来,羊羔吃奶“扑通”跪下了:“爹爹您好!八儿给您磕头了。”
杨衮连忙扶起来,左看右看,眼里含泪,嘴唇哆嗦半天才说出话来:“儿呀,我以为你不能来了。上次你七哥编瞎话,把你得罪了,你还生气吗?” “爹,我不生气,不怪七哥,是我惹着他了。我到周营,没跟你老说,孩儿不孝了。”
“你做得对。这回你就别走了,住个十天半月,养养身子,看你比在家瘦多了,打仗刀枪无眼,我不放心呀!” “孩儿也惦念您老呀!”
父子落座,杨喜过来磕头:“老王爷您好哇,小子给您老问安了。”
“杨喜呀,你辛苦了,还跑了一趟天汉山,下去领赏吧。”
“谢谢老人家!”
“杨洪啊,把继业找来。”
“哎!”
杨洪走了。杨衮问长问短,高怀亮只是哼哈答应。他的心惦记着走线锤呢,又没法张口,杨衮又问:“怀亮,军中很忙,怎么得空回家呀?”
“我来有事求您老。”
“什么事?”
“我们兵已到佘塘关了,余表非常厉害,用走线鞭打伤我哥哥高怀德,别人不敢出战,我就想起您老来了,您的走线锤专破走线鞭,我在元帅面前讨令,到家请您老到前敌,破佘表的走线鞭。”
杨衮听这话,立即收住笑容:“孩子,我不能去呀。别忘了我是汉主刘王的大臣,佘表也是刘王大臣,我两家再不好,我也不能打佘塘关哪!哪能帮倒忙呢?当初为了你七嫂和佘表闹翻,不能一错再错,死去的汉王刘知远是我的磕头弟兄,北汉王刘崇是刘知远的兄弟,我怎么能不仁不义地去打河东呢?不能去,打余塘关的事不要再想。”
“老人家您不去,我们过不去关口哇,怎么打晋阳?”
“这个我不管。我要不看你和高怀德在周营,我还应该出兵,帮助北汉打周营呢。”
“爹爹您就看孩儿的面子。”
“今天你就是磨破嘴皮子也不行!”
高怀亮知道杨衮的脾气,再要说就要变脸了。正在这时,杨继业来了,看见高怀亮,乐着跑进客厅,“老兄弟,你可回来了,可想煞愚兄了。”
“七哥你还恨我吗?”
“想还见不着呢,有什么恨的,天汉山之事愚兄也不对,我爹回来说我了,叫咱们弟兄多亲多近,七哥我脾气不好,别生我气。”
杨衮说:“老七,好好陪你兄弟,也在这吃吧。”
这时,拉开桌子,酒菜摆上,杨继业为父亲、兄弟满上酒,叫高怀亮吃。高怀亮吃不下去,心里合计:我爹不去佘塘关,回去我怎么交差呀?他坐在那两眼发直,杨衮还紧让:“多吃,多喝。”
勉强应付一阵,撤下酒席,天光将晚,杨衮说:“继业呀!把你老兄弟领到书房休息去吧,有话明天再说。”
“哎!”哥俩出了客厅,又拜了那几位兄嫂,然后来到书房。高怀亮都要哭了:“七哥,快给我想个法吧。”
“什么事?”
高怀亮把前敌事一说:“我来请爹爹帮忙,大话说出去了,弓也拉满了,到这咱爹不去,这不叫我坐蜡吗?回去我这脸往那搁呀?再说,咱爹不去,破不了走线鞭,我的兵将过不去,就得回兵汴梁,可就前功尽弃了。你劝劝咱爹吧!”
“八弟你说要不行,我说更不成了,你是咱爹的心尖呀。”
“你想个别的办法,叫我回去交差呀!七哥你还叫我给你跪下是怎么的。”高怀亮说着掉下眼泪。
杨继业心软了:“要不我跟你去佘塘关。”
“那有什么用,你不会打走线锤,光人去不顶事。”
“走线锤是我们老杨家的绝招,我怎么不会?”
“你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