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离家的时候大不相同,房子重新翻盖,门前铺的十三磴青石台阶,天鼓响的门洞,两扇红油漆的大门,上钉铜钉,门上有兽环。大门紧闭,周围高大围墙,听了听院内十分肃静。郑印恨不能一步飞进去,见到母亲。他上台阶用手叩打门环:“哎!开门呀!我回来了!”“啪!”“啪!”“啪!”郑印本来嗓门就大,又使劲喊,声音传出多远,里边三四层院子都听见了。可就是没人来开门,为什么呢?
这里有个缘故:自从郑子明下世,郑印失踪,陶王妃脾气变了,不愿意看见那些当官的前呼后拥,看见这些心里难过。心想!我丈夫活着不也是这样吗?看见别人夫妻俩从门前路过,相亲相爱,她也难过:我丈夫活着,我俩不也是耳鬓厮磨,相依相偎吗?听见别人家的孩子喊妈,她也难过;郑印要是不失踪,不也一样喊妈吗?有时候听见有孩子喊妈,她以为是郑印回来了,跑到大门口看看,见景生情,如疯如魔。
她的父亲和两个哥哥陶刚、陶义劝她:“丈夫死了,你难过他也活不了。儿子丢失早晚能回来。你再魔症了,将来儿子回来,何人照料?你得保重身体,把家管起来。”陶三春是明白人,听劝。告诉家人关上大门,不许从大门出入,谁来我也不见,免得难过,家人出入从后边便门走。
另外,寡妇门前是非多,不管哪家大臣都不许来。又花钱买了一块地,修成一个演兵场;收了四十个体壮姑娘当丫鬟。每天和这四十个女孩演武练兵,骑马射箭、舞枪弄棒。家务事交给他哥哥掌管,他哥哥抽出时间也带领家将练武。所以,郑印喊了半天,无人开门。郑印不知道其中缘故呀,晃开膀子使劲敲门。
护院的俩家将听见了,一看敲起来没完,忙问:“谁?干什么的?”
郑印也生气,大白天关门,心想:准是家将偷懒。高声喊道:“快把门开开!再不开,我可要砸了!”
家将一听,说:“哎呀!你小子胆不小,敢跑到这撒野,出去揍他!”
俩家将把门栓拉下来,提着棒子就出来了,指着郑印喊:“黑小子,你跑这撒野,也不睁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若是叫王妃知道,扒你的皮。滚!”
郑印气坏了:“我把你这个瞎眼的东西!你家少爷回来你都不认识了?快到里边给我娘送信,就说郑印回来了。”
家人听了,打个愣神,急忙擦擦眼睛,上一眼,下一眼,左一眼,右一眼,当中看了三眼,一共看了七眼,认出来了。这不是少千岁是谁?急忙跪倒磕头,如鸡啄碎米:“小人有罪,奴才眼拙,没认出来是少千岁!请少千岁恕罪。”
郑印说:“起来吧!”
家将笑脸相陪:“少千岁可把老王妃想死了!你回来可太好了,我这就送信去。”说完,一个打开大门给领路,那一个往里跑给王妃送信。
此刻,陶三春在后堂正看兵书,琢磨演阵之法,家人进来道喜:“王妃!少千岁回来了!”
陶三春心里一震,手中书本掉在地上:“你说什么?”
“少千岁回来了。”
“哪个少千岁?”
“您的儿子,恕个罪说,郑印呀!”
王妃听完站起身来,抓住家将的手腕子,差点抓碎了骨头:“你说的是梦话吧?”
家将疼得直咧嘴说:“快松手!您看进来了,是您儿子回来了。”
王妃抬头观看,见郑印已经来到门外,“娘呀!郑印回来了!”说完,一步跨到屋内“扑通”跪下!
陶三春上下打量郑印,吓了一跳。怎么了?打冷眼一看,以为是自己的丈夫郑恩,当初郑恩到西瓜地偷吃西瓜和陶三春打在一块,就是这个年龄和模样,王妃愣呵呵看着。
郑印说:“娘呀!你怎么了,儿回来了。”
王妃闭上双眼,稳稳心神,哪来自己丈夫?人死哪能复生?是孩子郑印回来了。老王妃喊声:“儿呀!”说不出话了,母子抱头痛哭。
这时陶刚得信,进来劝道:“妹妹,别哭,这是大喜事。郑印呀!快起来。”
陶三春哭够了,心里痛快点,给儿子擦擦眼泪,一指陶刚说道:“孩子,快见见你大舅。这么多年,多亏你舅照料为娘。”
“娘亲大舅!”郑印忙给陶刚磕头谢3山恩。
郑印问道:“我外祖父呢?”
陶三春说:“三年前故去了。你二舅前几天回陶然口了。孩子你到哪去了,一去八年?”
郑印把陈抟老祖领他华山学艺的事说了一遍,陶三春听完点了点头,看来是我丈夫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