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她交手呢,她再用绳子捆我怎么办?
这时艾银屏来到冯茂身边低声说道:“夫君,这丫头使的叫红绒套索,出自金刀圣母的门下,不用怕,为妻可破。”说着亮出柳叶单刀,手中一压。
冯茂乐得手舞足蹈:“宝贝儿!她这玩艺儿你真能破呀?太好了!”
“这份功劳归奴家,你去救高公子。”
“可小心点,我去去就来。”
银屏和花解玉互通姓名,二女将伸手较量,一个是梨山圣母的弟子,一个是金刀圣母的门徒。两人各显绝艺,战在一起。
那冯茂打散家人给高君保松绑,高君保虽然没见过冯茂,可冯茂的名字在寿州城里听君臣没少念叨。尤其那冯景川思儿过度,精神恍惚,看谁都是他儿子。所以,高君保脑子里有印象。今日冯茂突然出现,高君保又惊又喜,说道:“你就是冯茂哥哥?小弟君保多谢救命之恩。”
冯茂说:“自己弟兄,不要客气,你嫂子在那边打仗,咱给她助阵。”
小弟兄站在台阶上观战,冯茂嘴里还喊:“银屏!别放她跑了,抓住她。”
花解玉心慌意乱,暗想宋将三个人,我自己难以抵挡。这员女将是我的劲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去扬子关找我父亲吧。也不能这么走,抓住一个再说。想到这,她拉个败式:“艾银屏,奴家不是对手,改日再会!”
花解玉嘴里说走,可没走,只一转身,艾银屏往前一跟步,就追过去了。花解玉大喜,剑交左手,右手掏出红绒套索,也不回头,抬玉腕抖起套索奔艾银屏头顶扔来。可把冯茂和高君保吓坏了:“哎呀!不好!”
再看艾银屏,不慌不忙,不躲不闪,任凭套索下来。当套索快要到头顶之时,艾银屏把柳叶单刀立起,刀头冲上,刀把冲下,刀刃朝外,刀背贴在身上,刀尖齐到印堂,刀把过小腹,双手抱刀,套索从头顶落下来,连人带刀全都套住,过了脖子和肩膀。到了胸部,花解玉手腕用力一拽绒绳,收紧套索,只听“咯登”一声,套索的丝绒绳两断,半截绳头掉在地下。
花解玉用力过猛又无防备,绳子一断,收不住脚步“噔噔噔”就势摔倒。花解玉吓得花容失色,扭头一看,恍然大悟,原来是红绒套索被刀刃割断。心想:艾银屏这丫头这么厉害,她会破套索。
高君保在旁边也目瞪口呆:我这位嫂子,个子不高,身体纤细,有如此本领和智谋,把单刀一抱就将套索破了。这一招我怎么没想起来呢?
书中交待:梨山老母不让自己徒弟使暗器,但是专教徒弟破暗器,平时告诉徒弟,哪位僧人使什么,老道用什么,女尼女道用什么,叫徒弟做到心中有数,明白怎么用,怎么破,免受其害。别看艾银屏破得容易,也是披星戴月练出来的绝技。这需要手疾眼快,使的寸劲,差一不可。花解玉又心疼,又害怕,呆如木鸡。
艾银屏将刀还入鞘内说道:“花小姐!念你是道家门徒,又是女子,我饶你一次,放你逃命,今后不要和大宋朝为仇,要改过自新。我父亲过去也保南唐,险些丧命,李后主听信谗言,忠良无好下场。望你好自为之,去吧!”
花解玉如梦方醒,站起身来,将半截红绒绳拣起,又恨又气:“艾银屏!你等我将来报羞辱之仇!”说完奔后院,到槽头解下马缰绳,飞身上马奔扬子关,后文书自有交待。
冯茂见花解玉走远,问艾银屏道:“银屏,你怎么不把她抓住,放虎归山,必有后患。”
艾银屏微笑道:“能容人处且容人。以善念感化,她迟早会醒悟。”
“你真是菩萨心肠。快过来,见见我兄弟高君保。”
艾银屏飘职下拜:“高将军一向可好?艾银屏有礼。”
高君保还礼,见这位嫂夫人长得这么清秀恬静,他把冯茂叫到一边:“哥哥!我这位嫂夫人,你从哪儿骗来的?”“去!我的貌相难看呗,我的媳妇就不兴有几分姿色呀?就得长得像蛤蟆、老鼠、大眼贼呀!告诉你,这叫王八看绿豆——对眼了。你哥我有能耐,摊个好媳妇。刚才那两下子怎么样?兄弟!你嫂子是梨山圣母的三弟子,能战于洪。”
高君保伸手把他手腕子抓住:“她是谁的徒弟?”
“梨山圣母的。”
“真的吗?”
“那还能假了!银屏,他不信你是圣母门徒。”
“贤弟,你哥哥说的是真。”说完,艾银屏粉面通红低下头去。
高君保说:“我打听一个人,嫂夫人可知道?”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