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路元帅陶三春会战江宁王李泊,眼看不是对手要命丧沙场。正这时,冯茂夫妻和高君保赶到,来打接应。
冯茂问高君保:“贤弟,那员女将是谁?”
高君保回答:“是二路元帅陶王妃,不知敌将是谁?这么猛。咱三个人从两军阵中间冲过去,先到宋营队前招呼一声,然后去战敌将。”
艾银屏说:“高少爷!我刚到宋营,寸功未立,不好意思进城,让我打这阵吧!”
“贤嫂!你体弱力薄可能行?”
银屏笑了笑:“贤弟看不起我!今天我露两手叫你瞧瞧。你们哥俩给我站脚助威,看我如何胜敌将。”
冯茂说:“贤妻,你能打胜仗更好,打不过敌将,我上前给你帮忙。”
艾银屏跳下战马,重新整好鞍鞠嚼环,收拾利索,飞身上马,摘下绣绒刀,一扫马后鞧,这匹马四蹄蹬开,飞奔疆场。
艾银屏人急马快,很快冲开阵脚来到疆场当中,靴尖点镫,镫带绷镫绳,战马停住。艾银屏慢声细语地说:“陶元帅,请下来歇马,民女去胜南唐将。”
艾银屏声音不大,清脆悦耳。陶三春闻听转忧为喜,正盼有人打接应呢。急忙带马闪在一旁,擦擦汗水,定睛观瞧,见来的是一位女将,开始以为是刘金定到了,细看不对,这女将比金定个子矮,人又瘦,长得温柔典雅。陶三春看罢暗想:哪来这么个弱不禁风的千金小姐,到疆场不是找死吗?陶三春刚要问,高君保在一旁喊:“陶元帅,请回来。让艾小姐打一阵。”
陶王妃冲艾银屏笑了笑:“谢谢姑娘帮忙,叫我喘口气,刀枪无眼,你可小心了。”说完,踅马归队。
冯茂催马跑到疆场把郑印叫回来,鄱阳湖的老大见郑印被人叫走,自己也只好归队。
再说江宁王李泊,打得正兴起,陶三春被人叫走了,眼前出现个年轻的美人。书中交待:论模样艾银屏是上中等人。今天和那几位女将相比,成了绝代佳人。因为美与丑是相对而言,人与人比较看,有丑俊之分。陶三春长得像个男子;赵美容和李秀英是半老徐娘,过景了;那一百女兵都是丑丫头。所以,银屏往这些人面前站立,成了国色天姿的美人。
江宁王李泊生性好色,见着女人走不动道。今天看见银屏,眼珠定住,就好像三伏天的蚊子——往肉里叮。心想:这哪是凡间女子?分明是嫦娥降世,仙女临凡。看得他二目发直,咧嘴傻笑。
艾银屏被瞧得粉面通红,厉声喝道:“敌将通名受死!”
艾小姐本来使了挺大劲,李泊听着像唱歌一样,连忙回答:“俺江宁王李泊,你是何人?”
艾银屏说:“我乃艾德宽之女叫艾银屏。”
李泊听完就是一愣,他自言自语念叨:“艾德宽这名字好熟呀?”
艾银屏说:“当初我父也保南唐,官拜都察使。”
李泊恍然大悟:“噢,本王知道了,你是老齐王李景达的儿媳妇,你的丈夫李宝辉夭亡,你是孀居。”
艾银屏脸面通红,点头说道:“正是!”
“哎呀呀!说起来咱是一家人,我和李景达论弟兄,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按辈儿论你是我侄媳妇。李家媳妇怎能保宋呀?快跟本王回营吧。不久你公爹也要到前敌助战,难道你这当儿媳的和公爹交战?”
艾银屏说:“江宁王,你久在朝外,不知朝内之事,南唐皇帝沉溺酒色,寻欢作乐,不理朝政,听信于洪谗言,连年交战。昏君在清凉山下,大兴土木,盖行宫、建凉亭,文武敢怒而不敢言。忠臣进谏言,昏君不但不听,还处以极刑。我父冒死上书,被昏君削职为民,贬出国都,永不听用。常言道:君不正臣投外国,父不正子奔他乡。故此奴家投宋,讨伐昏君。我和少齐王李宝辉,虽然成亲,实际是同床异梦,貌合神离。他死后我离开李家,遵父母之命,将终身托于宋将冯茂。我和李家乃陌路人,现在我已经保了宋朝真主。”
李泊闻听嘲笑地说:“谁是真主?哪个是假主?谁对我好就是真天子,南唐后主是我的侄子,他给我王位,我就给他卖命。他一时糊涂将你父贬出朝,等本王回金陵见圣驾求情,保奏你父官复原职。有本王在,决不会叫你们父女吃亏。另外你婚后丧偶,年轻守寡,太冷清了,你虽然是我的侄媳,已经出五服了。不如你给本王做个小妾,保你吃尽穿绝,享尽人间乐趣,强似嫁给宋将,你看如何?”说完一阵淫笑。
艾银屏又羞又恼,厉声喝道:“江宁王,住嘴!我已将终身许给宋营战将,不许你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