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追赶,没等出凤凰山就看见了。前边有二百多名南唐兵偃旗息鼓,押着车辆。守营兵将冲到近前“忽拉”围个圈,将这二百多敌军围在当中。肖引凤、曹金山、石英等人提马到队前一看,押囚车的正是花氏父女和索天启。
肖引凤强压怒火说:“花老元帅!看在当初你和我父共守扬子关的分上,再劝你几句:你何必和我们为仇?你真忍心拿我父亲和郁老将军去换荣华富贵吗?老人家,看咱过去的交情,还是放了两位老将军为好。再说你也走不了,林文豹的本领如何?被打得抱鞍吐血,狼狈逃走,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
花庆祥嘴不说,心里也后悔。镇守扬子关的三个元帅,两个归宋,军卒也跟着倒戈了,只剩下自己这么个光杆元帅,林文豹又走了,现在人单势孤,被困重围,生死未卜。但事已至此,又不好反悔,只可一硬到底。想到这说道:“丫头,不要多言,你我是对立仇敌,你撒马过来,决一胜负。”
“老人家,我们肖、花两家有多年交情,我又是当晚辈的,怎么能同您交手?我是替您着想,懂吗?”
两人在这舌战,石英在身后早等得不耐烦了,他提马来到近前说:“肖元帅,您请回吧,良言难劝该死鬼,我收拾他!”
说完,转身看了看花庆祥,说道:“姓花的,你真不识抬举,到现在还不交出囚车,下马受绑?”
“娃娃,你少拿大话吓唬本帅!”
“我说的是真话,不信可以试一试,你能接我一锤,我就放你逃走,连囚车木笼都叫你带走;接不了我一锤,你就抹脖子吧!”
“你是什么人?”
“石守信之子,石英是也!”
花庆祥看了看石英,没发现有什么出奇之处,见这对大锤却吓了一跳。又一想,怕也没有用,打吧!
想到这,催马抡刀奔石英劈了下来。石英见大刀落下来,左手锤由下往上去崩,“当啷”一声,把花庆祥手中的大刀给磕飞了,不知道石英的力气多大。这口刀飞到半空,一个时辰没落下来。怎么了?落在树杈上挂住了。
花庆祥手中没了兵刃,拨马要跑,他还没动地方,石英右手的锤,横着奔花庆祥的太阳穴打来,锤挂风声,如果是打上,花庆祥性命休矣1
花庆祥想躲来不及了,急忙甩镫,滚鞍落马,躲过这一锤,保住了性命。他刚要站起来,宋兵一拥而上,几把挠钩同时搭住花庆祥的衣服。曹金山跳下马,几步来到近前,将花庆祥抓住,绳捆索绑。
花解玉见父亲被擒,吓得花容失色,催马上阵,举起绣绒刀来战石英。石英笑着说:“你撒手吧!”“当啷!”一声锤刀相碰,花解玉的绣绒刀出手。石英说:“就这两下子也想打仗,真给练武人丢脸,还怎么打吧?”
花解玉当时泪如雨下,心想:打又打不过,骂又不顶用,只有束手就擒;落在仇敌之手,难免受辱,干脆一死方休。想到这高喊:“爹爹!女儿救不了你老,可要先行一步了!”说着,抽出防身佩剑,压在粉脖之上,要横剑自刎。
花小姐手腕刚要用力,突然,“嗖,啪”一声,一粒石子正打在她手背子上,痛得她手一哆嗦,宝剑滑掉,落在地上。花解玉稳住心神,定睛一看,是曹金山发的石子,打落宝剑。“怎么!我欲生不能,欲死还不行吗?难道要折磨于我?”
曹金山没说话,身后有人答言:“贤侄女!不要寻短见,我有事和你父女相商。”
花解玉回身一看,大吃一惊,说话的正是老元帅肖升。“啊!宋将打开囚车,把人救出来了,索天启哪去了呢?”
索天启早跑了!
原来,趁石英和花庆祥说话之机,杨氏弟兄和郑印,冲到南唐队伍里,杀散敌兵,砸开囚车木笼,救出肖升和郁文。肖升心里惦记花氏父女,急忙来到队前。
肖升把散乱的发髻拢好,说:“贤侄女!你先别着急,我和你父亲有几句话说,等把话说透,你再死也来得及,天还老长呢。”
花解玉冷笑着说:“有什么好讲的?我们父女成了你们阶下囚,你们随便吧!”
肖升叫肖引风和郁生香看住花解玉,他和郁文商量几句之后,来见花庆祥:“花贤弟,当初咱们是换心过命的好友,如今成了生死对头,想起来心里难过。”
花庆祥冷笑说:“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过去的事别提了,现在是各为其主,两国仇敌,不用套交情。”
“交情不是套来的,而是多年相处换来的。说心里话,愚兄不忍看你有今日下场,想劝上几句望你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