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谁曾想滞住片刻后,又传来谢行之的声音,这回那阴沉的话音里还带着一丝颤抖。
&esp;&esp;显然是压抑到了极致。
&esp;&esp;「你今日劳累一日,本就该歇息,你放我出去,剩下的公务我来处理,我今夜不去找她。」
&esp;&esp;谢煊确实很累,尤其是宋妧刚走不久,天色还没暗下来的时候谢行之便开始闹。
&esp;&esp;两人一旦在意识里产生撕扯,头颅里的反应是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感,苦不堪言。
&esp;&esp;他能控制谢行之,反之亦然,痛到极致过后消停片刻,再来一轮,如此反复,效果加倍。
&esp;&esp;昨夜晚间,他便是这般控制谢行之。
&esp;&esp;如果今夜他不妥协,谢行之也可以这般对他。
&esp;&esp;总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们两人谁也奈何不了谁,只能各退一步,方能安稳。
&esp;&esp;「让你出来可以,等我去过暗牢,我回来便会入眠,你醒来时把剩下的公务处理好。」
&esp;&esp;谢行之一刻都不愿多等。
&esp;&esp;他沉睡无意识的时候,没有感知,现在他醒了,谢煊必须滚。
&esp;&esp;「我去暗牢里会一会你那个蠢爹,公务我也会批阅,大事未定,我今夜不会去找她,我明晚再去。」
&esp;&esp;谢煊身子后靠,姿态闲适的倚在龙椅之上。
&esp;&esp;明晚再去?
&esp;&esp;他仔细把玩着手中的物件,随后举过头顶对着明亮的烛灯看了许久。
&esp;&esp;这东西赫然就是昨晚宋妧和姐姐的信物,玉质并不是很好的那个小兔子吊坠。
&esp;&esp;晚膳过后,收拾浴殿的女暗卫红菱发现后送了过来,他一直放在御案旁。
&esp;&esp;回味着这句话,谢煊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意。
&esp;&esp;谢行之明晚去找她,极好。
&esp;&esp;紧接着第二日,他就能用完美的理由将人接进宫。
&esp;&esp;美曰其名,询问,关怀,商讨,安抚,补偿
&esp;&esp;乖巧的姑娘总得有人疼惜。
&esp;&esp;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esp;&esp;谢煊垂眸掩下目中喷薄欲出的笑意,起身去将吊坠藏好,随后便沐浴安歇。
&esp;&esp;睡之前,他又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