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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在李大福看来,哪个陛下都很令人生畏,但晚上出现的陛下更为可怕。
&esp;&esp;“你个狗奴才又在臆想什么?”
&esp;&esp;李大福战战兢兢回话:“奴才不敢,奴才不敢”
&esp;&esp;谢行之冷声吩咐:
&esp;&esp;“去找一身白色的里衣,以后别让朕看见这种黄灿灿的颜色,又不是女人,穿红着绿,矫揉造作,恶心。”
&esp;&esp;李大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esp;&esp;帝王御服大都是黄色,即便不是黄色,那衣饰上的祥云图腾和龙纹刺绣也都得是金丝银线。
&esp;&esp;这是规制,这是皇权地位的象征
&esp;&esp;“蠢奴才,你还不快去!”
&esp;&esp;“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准备。”李大福吓得立时回了神,连滚带爬的出去安排。
&esp;&esp;仅片刻,雪白雪白的里衣,款式最低调的玄色龙袍,不带任何夸张纹饰的皂靴,一一到位。
&esp;&esp;谢行之面色有些阴郁,扫了两眼,勉强满意。
&esp;&esp;他挥退了服侍的太监,自己动手穿衣,随后便去了御书房。
&esp;&esp;等看到了御桌上的折子,他再次怒气上涌。
&esp;&esp; 烦躁
&esp;&esp;谢行之冷笑,他把手里的奏折扔到一旁,施施然的坐到龙椅上。
&esp;&esp;谢煊可真个惹人嫌的伪君子,竟私自篡改他的旨意。
&esp;&esp;诛九族的改为诛三族,凌迟的改为腰斩,砍头的改为白绫。
&esp;&esp;虽说谢煊改过后那些人的死相看起来确实是比较好看,但他最厌恶有人和他对着干。
&esp;&esp;谢行之越想越烦躁。
&esp;&esp;这世上为什么要有他们这种古怪的病症,两个强势的男人共用一个身体,且还要各退一步共同拥有一个女人。
&esp;&esp;简直是荒谬。
&esp;&esp;阴沉沉的坐了半天,他又去摩挲着右手指的刀伤,心里嗤笑。
&esp;&esp;伪君子就是爱琢磨瞎讲究,又是药膏又是纱布,就他矜贵。
&esp;&esp;谢行之嫌弃的把缠绕在指尖的布条扒拉下来,看了眼时辰,他扔下一桌子的公务,起身就往殿外走。
&esp;&esp;他要去找妧妧。
&esp;&esp;刚走出殿门,就又被事情拦住。
&esp;&esp;今日夜间上值的还是那个性子有些直白呆愣的凌风。
&esp;&esp;陛下登基之后,也为他们封赏了官职,凌云是外廷御林军统领,而他是内廷禁卫军的统领。
&esp;&esp;他行礼后回禀:“陛下,谢信的下落找到了。”
&esp;&esp;谢行之真的很烦。
&esp;&esp;谢信是废帝谢怀和郑贵妃的爱子,受宠不说还差点捡了谢煊的太子之位。
&esp;&esp;他没把这个废物点心放在眼里,但他极为厌恶这样一个傻子在他面前上蹿下跳。
&esp;&esp;上回就让这人跑了,害他白白忙活。
&esp;&esp;这次他要亲自斩下此人的头颅,省的这蠢货总是跳出来惹人嫌。
&esp;&esp;“带路,朕要亲自去一趟。”
&esp;&esp;----
&esp;&esp;谢信长得和废帝谢怀非常像,五官秀气文质彬彬,他之前确实很受宠。
&esp;&esp;短短几日,他不仅与太子之位擦肩而过,且还落得现在这番下场,他心里痛恨交加,对谢煊恨之入骨。
&esp;&esp;此时他藏匿在一座青楼的后院里。
&esp;&esp;他死死盯着眼前的人,怒斥:“你说什么!让本皇子好自为之?让你主子来见我!”
&esp;&esp;“他上次把我从茶楼提前救走,我们已经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如今他想半途而废,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