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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锦燕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在远方,为他立一处衣冠冢,亲自为他刻了墓碑。
&esp;&esp;整整一个月,锦燕没有褪下白衣,佩戴任何首饰,身上素净的像是凛冬的初雪。
&esp;&esp;她日日去墓碑前,为他摘下一朵新鲜的木槿花带去。
&esp;&esp;那是他母妃喜欢的花,他的表字瑾之,瑾也不仅是美玉,也通槿,是他喜欢的花……
&esp;&esp;就这样时间悄然溜走,木槿花也快要凋落到没有的时候。
&esp;&esp;锦燕望着满树枝丫,伸手摘下最后一枝,送到了他的墓前。
&esp;&esp;可是今日,他的墓前,却多了一个人。
&esp;&esp;一个身穿白衣,素净温润的男子。
&esp;&esp;他的背影挺拔,墨发披肩,有着松柏的孤直。
&esp;&esp;凉风吹过他的袍裾,飘得好像一抹流岚的雾霭。
&esp;&esp;锦燕停住,仔细的盯着那抹背影,盯到眼眶泛红,不敢眨眼。
&esp;&esp;男子回头,冲她温润一笑。
&esp;&esp;四目相对,恍如驰隙流年,时空转换,让男子轻轻一叹。
&esp;&esp;没了她的后宫,宛如一团死寂,再没人能打动他。
&esp;&esp;权势滔天却没有人分享,陆行川忽然觉得又有何意?
&esp;&esp;于是送锦燕去兰陵的那一刻,他就做好准备了。
&esp;&esp;只是口头承诺让她再不信,那他就用行动证明。
&esp;&esp;陆行川他花费五年,将弟弟培养起来,花费五年,空置后宫,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决心。
&esp;&esp;她是燕子,燕子不孤飞,他终于有时间,去寻他的候鸟了。
&esp;&esp;陆行川看着眼前穿着一身白衣的女子,举手作揖,斯文有礼,“陆夫人,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esp;&esp;当看清他的容貌,锦燕手中的花,倏地掉落。
&esp;&esp;男子走过来,捡起那朵花,放在鼻间嗅了嗅,“木槿花虽好,但是,始终比不过陆夫人身上的茉莉香。”
&esp;&esp;“茉莉色如西子白,香赛马牙清。铅华尽捐弃,朴素得轻盈,在下觉得,躺在坟墓里那位公子,应该是更喜欢茉莉,夫人要不考虑送茉莉吧。”
&esp;&esp;锦燕看着他轻松的笑颜,恍惚很久,才颤巍巍伸手,摸向他的脸庞。
&esp;&esp;陆行川这次握住了她的手,如慈安寺她握住自己一样。
&esp;&esp;然后在她手背,落下一吻。
&esp;&esp;这次,他终于不用说再见了,而是说:“陆夫人,在下陆瑾之,是你隔壁新搬来的邻居,往后,请多照顾了。”
&esp;&esp;锦燕没有抽回手,任由泪眼一片朦胧模糊,笑着说:“好。”
&esp;&esp;从此,她旁边的院子,多了一位邻居。
&esp;&esp;陆行川也笑了,从此,他又找回了那人。
&esp;&esp;这次他没有任何承诺,只是用日复一日的真心,一直守着她,护着她,在银杏小镇安居乐业。
&esp;&esp; 严肃番外:你是严厉的严
&esp;&esp;正值盛夏,艳阳当空,蝉鸣焦躁。
&esp;&esp;苏媚坐在窗口,趴在书上,死气沉沉。
&esp;&esp;啊啊啊,看书好无聊。
&esp;&esp;高岩坐在案牍前,倒是精神奕奕,一本书看了大半,一点没有她的倦怠。
&esp;&esp;还时不时拿起毛笔写写记记的,也不知记什么,弄得怪认真。
&esp;&esp;高岩在家时,着一身简单的暮云灰袍,素净的很,跟他那风流的性格不符。
&esp;&esp;说起风流,苏媚不由想起青楼那次见面。
&esp;&esp;也不知道他最近谈生意是不是还去的青楼?
&esp;&esp;那个叫牡丹的姑娘还会伺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