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二伯已经去世了,她想保留下二伯对她的那份好,永远珍藏在心里,我有什么权力去阻拦,去玷污那一份纯洁的美好呢。
其实有些坏人并不是愿意当的,有多少人有多少事是由得我们自己去选择的。
再坏的人曾经都会有他善良的时候,只不过被无尽的生活,无尽的压迫冲刷掉,生活慢慢,慢慢的改变了我们原本的面貌,然后活成了现在这副模样,活成了我们小时候都讨厌的模样。
虚伪的面具下是哭吗?还是笑?
生活的压迫,工作的负担,还有那久治不好的病足以压垮一个男人,他二伯当坏人不是输给了自己,而是输给了生活,如果他不为了还那欠医院的医药费,去跟人去砸场子,而是老老实实工作去搬砖,他现在就不会躺在灵柩里。
生活确实不易,但也要努力坚强的活着,去学人砸场子确实来钱快,但那些都是不义之财,不义之财终究还是会从不正经的渠道流掉,去搬砖还那几十万的医药费确实我觉得很艰难,但不是不行。
一个老奶奶一辈子扔破烂都能还掉自己欠的那一百万,你一个三五出头男人凭什么不可以,男人只要肯努力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即使是一个洗车工也有成为土豪的潜力,即使你连数数都还不会,只要你肯坚持自己的梦想,再加合适的机遇,就一定能闯出自己的一番天地。
我看着怡儿在我怀里一直哭泣,听到她的哭声自己都想哭了,很难受,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可心还是好疼。我觉得他这辈子值了,用一生在别人面前的卑微换来了一个这么爱她的侄女。
你要是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你还是会这样做吗?我看向灵柩那里,灵柩和那尸体还是在那静静的躺着,什么反应都没有。我有些无奈的一笑,也许这就是一生吧。
她哭着哭着,哭累了就直接睡着在我怀里面。我抱起她,慢慢走回那里。一场丧事办的跟喜事一样,真不知道他们的良心会不会不安。
他们醉倒在桌面上,有些直接躺在地面上,有个更离谱直接靠在灵柩旁,他们是开心了,被告那边赔了五十万。
另一个黑帮那边又出了五十万来安抚,整整一百万减去那几十万的医药费都还有几十万可以到手,看他们醉酒还微笑着样子。
他们的心都还比不上一个小女孩,哎!
我抱着怡儿来到了旁边的一个小房间。小房间里都是一些女孩的物品,书桌上还摆着一张照片,照片里那个人应该是他二伯,他二伯长的还挺帅气的,看怡儿身高那样子应该是五六岁时拍的。
我将怡儿放在床上盖好被子,刚想转身离开,她便抓住了我的手。
“二伯……不要……不……再陪陪怡儿好不好……”
我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手轻轻擦去她眼睛中落下的泪,我握紧她的双手,她的手有些冰凉我用手慢慢的将温暖传给她。
“我哪也不去就在这里陪你,好好睡觉,乖。”本来想学他二伯的语气安慰一下她,不过我觉得学不来。
“二伯……二伯。”她激动的握紧我的手,眼中的泪水不停的流出来,她应该是梦到见到她二伯回来时的样子了吧。
“二伯,他没事,他就是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你别吵他了,让他安安静静的睡一觉,明天你就可以继续见到他了,听话。”说着这些话,泪也忍不住落下下来,这么小一个女孩,一下子就失去了这么重要的亲人换谁心里都难受啊,何况她才八岁啊!
她听到我的声音,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手却还是紧抓着我,我知道她舍不得他二伯,可这就是人生,没有悲那来喜,没有生死,那有轮回。再舍不得也终究还是要去学会,学会放下。
见她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我用手测了一下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小孩子哭泣心灵最脆弱的时候很容易发烧,幸好怡儿没发烧,要是我不在了,我都不知道这小姑娘怎么办,难道要指望那群的烂醉来去照顾怡儿吗,我觉得这是不可能的。
我帮怡儿倒好了一杯水放在床头的书柜上,希望她醒来的时候刚好能喝到吧,刚走两步却忍不住回头帮她重新盖了一次被子,看着她,心里很乱五味杂陈,我用手帮她理了下前面凌乱的头发,俯下身点了一下她的额头,“以后一个人也要坚强。”
说完眼睛里面的水又忍不住要流出来,我努力忍住憋了回去,快步走出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