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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嗯。”南颂往胳膊上抹身体乳,情绪恹恹的,像漏了电的机器人。
&esp;&esp;白鹿予感觉到她丧丧的样子,笑道,“还在心疼那四只小碗呢?”
&esp;&esp;南颂捶了两下心口,哀叹了一声,“怪我,没控制住自己,太急切了,也太自信了。下次再遇到这种好东西,得提前跟卖家打好招呼,绝对不能这样公开跟人竞拍。”
&esp;&esp;她还是太年轻啊,遇到喻晋文这种城府极深又懂得鉴定的同行,就容易急躁。
&esp;&esp;“懂得反思是好事,但今晚错失良机也不全是你的错。”
&esp;&esp;白鹿予安慰了她两句,又道:“你要实在觉得可惜,我派人从喻晋文手里头把东西抢过来,正好揍他一顿,给你出出气。你放心,套上麻袋,不会让他知道是谁干的。”
&esp;&esp;南颂斜他一眼,“这是二哥给你出的主意吧?”
&esp;&esp;白鹿予一怔,“这么明显吗?”
&esp;&esp;南颂白他一眼,道:“用不着这样。爸爸跟我说过,玩古玩就是个乐趣,得失心不必太重。得之我幸,得不到,就说明那物件跟你没缘分,硬抢过来也未必是件好事。”
&esp;&esp;“行吧,古玩你是行家,我不懂。”
&esp;&esp;白鹿予又跟她闲扯了几句,就收了线。
&esp;&esp;南颂护肤一向仔细又精致,将身体乳抹遍全身,连脚丫子也不放过,这个过程也治愈得很。
&esp;&esp;护完肤,吹干头发,心情也平静了下来。
&esp;&esp;看了会儿书,正准备关灯睡觉,房门被人敲响,传来南雅的声音,“南颂,你给我开门!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开门呀!”
&esp;&esp;“……”
&esp;&esp;南颂蹙了蹙眉,这是被王雪琴附体了吗?
&esp;&esp;她趿拉着拖鞋走过去开了门,映入眼帘便是南雅一张通红的脸,酒气熏天。
&esp;&esp;南颂嫌弃地扇了扇鼻子,“你这是喝了多少?”
&esp;&esp;“你管我!”
&esp;&esp;南雅确实喝醉了,站在那里都晃晃悠悠的,圆圆的小脸红的跟番茄似的,左边脸比右边脸红,还印着明显的指痕。
&esp;&esp;南颂掰过她的脸端详了一下巴掌印,一眯眼睛,“这是秦江源打的?”
&esp;&esp; 在马桶边跪了一晚上
&esp;&esp;南雅脸上不光有巴掌印,嘴角也泛着青紫。
&esp;&esp;被南颂这么一捏,扯到伤口,疼得她凛了凛眉,一把拂开南颂的手,浑浊的酒气喷出来,“要你管!”
&esp;&esp;南颂家不住在太平洋,当然懒得管,闲闲地倚在门口看她发酒疯。
&esp;&esp;南雅红着眼圈瞪着南颂。
&esp;&esp;“都是你,要不是你今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下源哥的面子,他也不会心情不好。要不是他心情不好,他也不会动手打我。”
&esp;&esp;她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那股又疼又麻的劲还没完全过去。
&esp;&esp;今天晚上秦江源差点为南颂一掷千金,南雅嫉妒得要命,拍卖会结束之时,她拈酸吃醋地闹了几句,结果他没像平常那样哄她,反手给了她一巴掌。
&esp;&esp;秦江源动手打她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懵了,耳朵嗡嗡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
&esp;&esp;他满脸怒意,“你说够了没有?就你有嘴,整天叭叭叭的没完没了!你也好意思吃南颂的醋,你也不照照镜子,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人家?”
&esp;&esp;南雅又痛,又委屈。
&esp;&esp;但更多的,是害怕。
&esp;&esp;从小到大,秦江源就巴巴地跟在南颂身后摇尾巴,她不知费了多少力气才让他放弃南颂,和她在一起。
&esp;&esp;要是他反悔了,不肯娶她可怎么办呢?
&esp;&esp;一想到这,她心就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