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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喻晋文眼神微凝,她自始至终都不动声色,他以为她是漫不经心,其实她只是在守株待兔。
&esp;&esp;跟聪明人说聪明话,不需要拐弯抹角。
&esp;&esp;喻晋文便直言,“我希望马场的酒店项目能够交给我们。”
&esp;&esp;南颂挑唇微笑,“温泉酒店,是喻总近几年一直在尽力打造的品牌路线,只是因为投资巨大,收效又慢,一直没有得到董事会的认可,如今也是举步维艰。你盯准了马场这个项目,持最少的股,却承包了一小半的投资,之所以降低身价,并不是为了讨好我,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品牌计划,对吧?”
&esp;&esp;她如此直言不讳,把他的野心和企图就这样宣之于口,令喻晋文面上有些难堪。
&esp;&esp;他面色沉静,不卑不亢,“南总,喻某也是个公私分明的人,不会拿生意场上的项目去讨好谁。大家合作,是为了互利共赢,你说呢?”
&esp;&esp;又道:“喻氏的温泉酒店,品牌虽然还没完全打出去,但口碑南总是知道的,我相信,它的注入对马场的整体定位是有好处的。”
&esp;&esp;南颂淡淡一笑,“喻总误会了,你若真是刻意讨好我,反而会让我觉得负担,这样最好。我相信,温泉酒店会成为一个知名高端酒店品牌的。”
&esp;&esp;她将打印好的合同推给喻晋文,递上笔,“预祝喻总梦想成真,我们,合作愉快。”
&esp;&esp;喻晋文看着她挂在脸上的商业微笑,心重重一震。
&esp;&esp; 我的就是她的
&esp;&esp;如果说离婚后南颂频频让喻晋文感到意外,而当下她工作起来的样子,是最令他意外的一次。
&esp;&esp;喻晋文不是没有接触过女总裁,但大多数女老板给他的印象,要么太过感情用事,要么太过理智强势,没有一个像南颂这样,刚柔并济,坦率直接的。
&esp;&esp;而且,她对他现在想做的事情了如指掌,并且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的目的。
&esp;&esp;如果先前只是耳听为虚,那现在是真的眼见为实了。
&esp;&esp;他一直低估了他的妻子。
&esp;&esp;喻晋文心中百感交集,接过她递上来的合同,直接翻到最后一页,提笔就要签名。
&esp;&esp;南颂喝着茶,轻声提醒:“不着急签字,喻总可以先仔细看看合同明细,确认没有问题再签不迟。”
&esp;&esp;“不必,我相信南总不会坑我。”喻晋文签下自己的名字,并将一枚玫瑰印章拿出来,沾上印泥,在旁边盖上了“喻晋文印”。
&esp;&esp;南颂瞳孔一跳,她没想到他竟然随身带着她送给他的这枚印章。
&esp;&esp;这是在做什么?打感情牌吗?
&esp;&esp;不像是他的作风。
&esp;&esp;他既然都拿出来了,南颂自然也不会假装看不见。
&esp;&esp;“这枚印章,喻总很喜欢?”
&esp;&esp;喻晋文抬起眼来,白玉带着冰凉的质感,好比她现在看着他的一双眼睛,澄澈而又冰凉,如同山涧的泉水,让他不由将印章攥紧了几分。
&esp;&esp;他轻抿薄唇,坦然承认,“是很喜欢。”
&esp;&esp;“无论是玉石料子还是雕刻技艺,都是上乘之作,不知道你是请哪位玉雕师傅给刻的?”
&esp;&esp;喻晋文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请他帮我刻个东西。”
&esp;&esp;“她最近应该没空。”
&esp;&esp;南颂淡淡驳回了他的请求,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吩咐顾衡尽快把合同拿去走流程,又对喻晋文道:“等傅彧那边也定下来,马场项目就可以正式开工实施了。”
&esp;&esp;喻晋文淡淡点头,心里还在为方才南颂的那句拒绝感到疑惑,她把人拒绝的这么痛快,总不至于她就是那个玉雕师傅吧?
&esp;&esp;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的一瞬,喻晋文自己就暗自苦笑一声。
&esp;&esp;他怎么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