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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这个弱肉强食、坏人当道的世界表示叹息。
&esp;&esp;“顾衡。”南颂看也不看何欣,只淡声吩咐,“我记得南星这边有个年久失修的小黑屋,还留着吗?”
&esp;&esp;“有的!”
&esp;&esp;顾衡应了一声,当即会意,让保安把何欣带过去。
&esp;&esp;何欣见他们要来真的,大惊失色,“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南颂,你敢滥用私刑,你敢跟我动手,你信不信我……唔……”
&esp;&esp;“去吧。”
&esp;&esp;南颂拍了拍南琳,“别怕脏了自己的手,脏了手,回来洗干净便是,姐姐在这里等着你。”
&esp;&esp;南琳坚定地点了点头,她知道,这是大姐给她的机会。
&esp;&esp;而且这机会,只有一次。
&esp;&esp;她岂能辜负?
&esp;&esp; 不求尽善尽美,但求为所欲为
&esp;&esp;去医院的路上,南颂给南琳冰敷着红肿的手,无奈至极。
&esp;&esp;“到底是你打人,还是人家打人?让你去报个仇,结果自己的手也跟着肿了,瞧瞧这手,跟红烧猪蹄似的。”
&esp;&esp;顾衡听得一脸黑线,南琳却是憨憨地笑起来。
&esp;&esp;“我第一次打人,没有经验嘛。不过作用力反作用力,好像也没办法。姐姐,那个女人的脸,比我的手要肿上十倍呢!”
&esp;&esp;南颂抬头看着南琳,她的手虽然肿了,可整个人却是散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生机,好像完全活过来了一样。
&esp;&esp;不光是南颂注意到了,顾衡也察觉到了,就仿佛一直生活在阴影之下的人,头上的那片乌云终于走开,心上的乌云也跟着散了。
&esp;&esp;南颂抬起头,摸了摸妹妹的头,“这下高兴了?”
&esp;&esp;南琳小鸡啄米似的点点头。
&esp;&esp;她靠在南颂的肩膀上,握着手中的冰块,诚心实意地说,“姐姐,虽然打人不好,但那个女人害死了我妈,抢走了我爸,还欺负了我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恨她!一开始,我还下不去手,可看到她那张脸,我就想到了当年她把我关在地窖里打我的时候……
&esp;&esp;我挥起手掌,一下一下地掌掴在她的脸上,听着她对我的辱骂,一点点地在嘴里碎掉,竟然说不出的轻松、畅快。
&esp;&esp;姐姐,我是不是变坏了?”
&esp;&esp;顾衡笑了笑,道:“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这么个霸道的姐姐,能学出个好来吗?学坏是正常的。”
&esp;&esp;南颂抬起眼帘,“滚蛋。就你话多。”
&esp;&esp;顾衡做了个给自己的嘴巴上拉链的手势,惹的南琳莞尔。
&esp;&esp;过了许久,车厢里才响起南颂平缓,没什么起伏的声音,“好与坏如何区分呢?如果好人注定要一辈子受气,那不如做个坏人。”
&esp;&esp;她做人做事,不求尽善尽美,但求问心无愧,无所欲为。
&esp;&esp;……
&esp;&esp;南颂亲自去了一趟医院,去的时候贺深也在病房。
&esp;&esp;他收到消息,第一时间就赶到了医院。
&esp;&esp;被打的小艺人叫宋奕,正是那天差点被南宁竹强上的那一个,没想到好不容易脱离狼窝,又栽在了何欣这个母老虎的手上。
&esp;&esp;也难怪艾伦那么生气,宋奕被打得实在不轻,一张脸血肉模糊,几乎毁了,身上更是布满淤青,多处软组织挫伤。
&esp;&esp;“对不起,是公司的责任,让你伤成这样,也是我这个当老板的失职。”
&esp;&esp;南颂郑重其事地道歉,然后跟宋奕说,“今天动手打你的那两个保镖,已经被艾伦他们废得差不多了。有两个解决方案,你听一下。第一个,你可以选择告南宁竹和何欣,公司也会让律师团维护你的权益,事情解决后,如果你想离开南星,可以随时解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