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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程宪严肃的脸上这才露出一丝波动，把外套脱下，言谈中透着随意，“那还不赶紧给我端上来，要不是为你这一口狮子头，我能大老远地从白城跑到南城？”
&esp;&esp;南颂打了个响指，命人上菜，又搬开一个酒坛，酒是刚从地里起出来的，上面还沾着泥巴，浮着一层厚厚的尘土。
&esp;&esp;“程哥，今天给你准备了花雕酒，这可是我四哥专门叮嘱我给你备的。”
&esp;&esp;程宪刚点上一支烟，闻言眯了眯眼睛，唇角露出些微笑意，“算那小东西有良心。”
&esp;&esp;好酒好菜上了桌，程宪顾不得说话，掐灭了烟，就提筷夹了一块红烧狮子头，眼镜下的一双眼睛亮了，“不错，还是那个味道！”
&esp;&esp;南颂招呼着舒樱和司铎也吃，边吃边聊案子的进展。
&esp;&esp;虽然吃饭的时候谈公事很容易让人消化不良，但没办法，从程大律师这里挤时间简直比挤奶还困难，每一分钟都不能浪费。
&esp;&esp;程宪惜字如金，一向不喜欢废话，单刀直入地说了一下案子目前的进展。
&esp;&esp;司铎那边愿意赔付违约金，南颂又帮他还清了欠李隆升的债，解约并不困难，但舒樱那边有点棘手。
&esp;&esp;李隆升并不肯轻易放过舒樱这棵摇钱树，而且舒樱跟了李隆升多年，两个人早就是割不断的关系，她知道李隆升的事太多了，李隆升手里也捏着她的把柄，她前脚解约，后脚李隆升就能让她身败名裂。
&esp;&esp;听完程宪传达了李隆升的强硬态度，南颂和司铎不禁敛眉，朝舒樱看过去。
&esp;&esp;舒樱红唇挑起一抹自嘲的笑，她点燃了一支细烟，抽得很是风情，“我早料到他会是这种态度，宁可亲手毁了我，他也不会放过我。”
&esp;&esp;南颂动了动唇，刚要说话，程宪就面无表情地问了舒樱一句，“李隆升是否曾试图迷j过你？”
&esp;&esp;这一问太过突然，也太直接，舒樱浑身一颤，手上的烟星都跟着一抖。
&esp;&esp;“程哥……”南颂拧眉，试图阻拦。
&esp;&esp;程宪却摆了摆手，不让南颂插话，继续问舒樱，“你只需要告诉我，是与否。”
&esp;&esp;即使经历过许多大风大浪，早就不把自己身上这张皮当皮的舒樱，也难以招架程宪的提问，更何况是当着这么多人，有种光天化日之下被人强行扒开衣服的耻辱感。
&esp;&esp;早就听说程律脾气古怪，除了擅长打官司，更擅长诛心，但凡不是走投无路的人，也不愿意跟他合作。
&esp;&esp;见舒樱脸色煞白一片，答案似乎昭然若揭。
&esp;&esp;南颂让人把包间的门关紧，对舒樱道：“舒小姐别见怪，程律没有折辱你的意思，就好像医生给病人做检查一样，律师也需要当事人百分百地跟他交心才行，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esp;&esp;“这样，我和司铎先出去，你们聊。”
&esp;&esp;南颂带着司铎起身要先回避，被舒樱拉住了，她道：“不用，没什么我不能说，你们不能听的。”
&esp;&esp;舒樱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几瞬的狼狈之后，她的脸就恢复了血色。
&esp;&esp;她对程宪道：“是。”
&esp;&esp;程宪脸上的表情并无波动，继续问，“得逞了吗？”
&esp;&esp;“没有。”舒樱脸上如一滩死水，“我给他老婆通风报信，他老婆及时赶到，把我打了一顿，闹了一场，就走了。”
&esp;&esp;南颂暗暗咬了咬牙，眸中闪过一丝寒意，暗暗攥了攥手，骨节发出细微的清脆声响。
&esp;&esp;李隆升那个人渣！
&esp;&esp;程宪微微点头，又问：“李隆升是否还试图把你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进行权色交易？”
&esp;&esp;“是。”
&esp;&esp;话说到这份上，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esp;&esp;舒樱神色平静，像是在叙说别人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