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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南颂在水龙头下搓着手,她搓得很用力,像是恨不得把手搓出一层皮来。
&esp;&esp;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又冷又燥,又酸又涩。
&esp;&esp;她也曾像林鹿这样,明明知道爱的人不爱自己,却还是会因为他的一句关心,甚至一个眼神而心动,恨不得脑补一万遍他是爱自己的!
&esp;&esp;可一个真正爱自己的男人,又怎么会让她受伤。
&esp;&esp;先爱的那个人,总是输家。
&esp;&esp;爱得时间越长,伤得也就越深。
&esp;&esp;早日抽身,才是人间正道。
&esp;&esp;——
&esp;&esp;林鹿从急诊室转到病房,麻药的劲一过,又是一番疼痛。
&esp;&esp;南颂让她睡一觉,“睡着了,就不疼了。”
&esp;&esp;林鹿摇摇头,她哪里能睡得着?
&esp;&esp;“grace医生,你和喻先生,曾经是一对,是吗?”
&esp;&esp;她艰难地开口,“我听护士姐姐说,喻先生曾出过严重的车祸,也高位截瘫过,是你把他照顾好的。你们还结婚了,是真的吗?”
&esp;&esp;南颂不知道这都是谁传出去的,但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在医院,也是一样的。
&esp;&esp;她淡淡“嗯”了一声。
&esp;&esp;“结了,又离了。”
&esp;&esp;“为什么?”
&esp;&esp;林鹿不理解,“为什么会离婚?我能看出来,喻先生对你,是有感情的……”
&esp;&esp;“那你可能看错了。”
&esp;&esp;南颂眼底泛起涟漪,脸上也没有过多表情,“他不爱我,当初娶我,只是遵从母命,勉强娶回家,做个摆设。至于现在……谁知道呢?”
&esp;&esp;她唇角泛上轻哂,“或许是不甘心,一个曾经那样暴烈地爱过他、眼睛里只有他的女人,怎么突然间就离开了、不爱了。”
&esp;&esp;林鹿一双梅花鹿般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那你现在,还爱他吗?”
&esp;&esp;南颂眼睫微抬,眼底一片苍凉,轻轻扯了下嘴角,说了四个字。
&esp;&esp;林鹿一颗心,狠狠沉下来。
&esp;&esp; 怀孕
&esp;&esp;南颂从病房走出去,就见喻晋文坐在靠墙的长椅上,手里捏着一支细烟,但没点。
&esp;&esp;他坐在那里,神色僵硬,整个人近似石化。
&esp;&esp;方才病房的门没有关,想来她和林鹿的对话都被听了去,而她说的那四个字,喻晋文也听得清清楚楚。
&esp;&esp;两个人四目相对,只是一瞬,南颂便收回了目光,径直往前走去。
&esp;&esp;喻晋文捏着烟的手,微微有些发抖,只觉得喉咙干涩。
&esp;&esp;咎由自取。
&esp;&esp;他闭上眼,骂了自己一句。
&esp;&esp;……
&esp;&esp;南颂走到沈岩的病房门口,隔着老远,就听见傅彧在里面对沈岩破口大骂。
&esp;&esp;“你说说你,干的这叫什么事?你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还是医院楼下那臭水池子里的水灌进你脑子里了?
&esp;&esp;你是嫌身上的伤还不够重是吧,还要自残一波!你要是不想活了,跟兄弟说一声,我直接拿刀给你抹脖子,保证让你死得痛痛快快!”
&esp;&esp;南颂唇角微扬,傅彧没说过几句人话,今天这几句,还挺对她的脾气。
&esp;&esp;骂了半天,傅彧口干舌燥,嗓音也渐渐低下来。
&esp;&esp;“我说老沈,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林鹿这么好的女孩,你还不好好珍惜。”
&esp;&esp;傅彧掐着腰,一脸的无语,“我真就不懂了,好女孩怎么都喜欢你们这种冷到骨子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