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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病房的门关着,可能是为了防止那丢人的声音传出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esp;&esp;隔着玻璃窗,南颂瞧见南宁竹跪在老爷子跟前,那难听的嚎啕声,就是从他那大粗嗓子里传出来的。
&esp;&esp;老k就守在老爷子身侧,高大硬朗的身形如关二爷一般伫立在那,牢牢地盯着南宁竹,盯得他不敢妄动,只能跪在那里干嚎。
&esp;&esp;“爸,您可怜可怜您小儿子吧,您那大孙女,南颂……她是存心想让我死啊,我的资产都被她冻结了,成了老赖,别说飞机,就连火车我都坐不了,还怎么出去啊?”
&esp;&esp;“我二哥,那两条腿生生被她打断了,医生说再也接不上了,下半辈子他就只能坐在轮椅上了,太惨了!我不想走我二哥的老路啊,您救救我吧!”
&esp;&esp;南宁竹哭嚎着,就要上前去拉老爷子的手,被老k怒瞪一眼,又怕怕地将手缩了回来。
&esp;&esp;见老爷子满目哀伤,却始终不发一言,他不禁慌了神,膝行着又走了两步。
&esp;&esp;“爸,您就算不心疼我和二哥,也该心疼心疼南雅吧,她可是您的亲孙女啊!二哥不敢来见您,他求我,一定要求您救救南雅,南雅现在被秦家关了起来,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二哥就南雅这么一个女儿,后半辈子还要靠她照顾呢,虎毒不食子,您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对不对……”
&esp;&esp;南宁竹说的口干舌燥,眼泪都干了,见老爷子还是没有半分表示,心一横,索性跪直了身子。
&esp;&esp;“我不管,今天您要是不答应,那儿子就跪死在这里,再也不起来了!”
&esp;&esp;没等南三财说话,病房的门推开,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进来。
&esp;&esp;“不想起来,那你就跪死在这,我替你收尸。”
&esp;&esp; 丧家之犬
&esp;&esp;一见到南颂,南三财不假辞色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笑意,“颂颂回来了。”
&esp;&esp;“爷爷。”
&esp;&esp;南颂上前走了几步,让顾衡将季云准备的烟酒茶给老爷子放到一旁,转述了四哥的关怀。
&esp;&esp;老爷子领情地点点头,“小云这孩子,有心了。”
&esp;&esp;顾衡神色冷清地朝跪在地上的南宁竹看过去,眼睛里难掩对这个未来岳丈的嫌弃。
&esp;&esp;人家季云并不是老爷子的亲孙子,还知道给老爷子备点吃的喝的,再看南宁竹这个亲儿子,来的时候空着手,还好意思求老爷子帮他。
&esp;&esp;南宁柏和南宁竹这兄弟俩是一路货色,只知索取,不知付出。
&esp;&esp;南琳没长歪,还知道感谢南宁竹对她的放养、漠视,否则就算养出来,也得养成南雅那样。
&esp;&esp;“三叔,怎么好打扰爷爷静养呢?”
&esp;&esp;南颂眼睫微垂,朝南宁竹看过去,话音似乎很平静,“二叔刚把爷爷气得脑溢血,要是再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你担待得起吗?”
&esp;&esp;她语气波澜不惊,可南宁竹分明听出了其中的寒意和威胁。
&esp;&esp;他不由想起二哥南宁柏的惨状,怕怕地挪动着膝盖躲了躲,生怕南颂打他似的,忙向南三财求救——
&esp;&esp;“爸,您救救我,她想杀了您儿子啊……”
&esp;&esp;眼看着南宁竹不管不顾地就要朝南三财扑过去,南颂眼睛一眯,淡喝一声,“老k。”
&esp;&esp;几乎是话音刚落,老k穿着军靴的脚像是长了眼睛一般,雷霆万钧地在南宁竹的侧腰上狠狠一踹,直接将人踢翻了出去,在地上滚了一圈。
&esp;&esp;南三财神情一紧,下意识地想去扶儿子,又恨恨地将手收了回来。
&esp;&esp;慈父多败儿,他这两个儿子,已经被他惯得不成人样了,要是再惯下去,恐怕真的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只有给他们收尸的份了。
&esp;&esp;老k的一脚踹得不轻,即使只用了三分力道,依旧让南宁竹趴在地上,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