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知道她说的是哪两次。
&esp;&esp;一次,应该是父母的车祸离世;
&esp;&esp;另一次,是喻晋文同她离婚。
&esp;&esp;最爱她的人,和她最爱的人,短短几年都从她的世界消失了。
&esp;&esp;正因如此,从前那个蔫坏的、爽朗的、顽皮的南颂,变成了如今这个冷情的、淡漠的、沉郁的样子。
&esp;&esp;苏睿忽然开口,“其实,你嫁到喻晋文那三年,我和阿珩(héng)去北城看过你。”
&esp;&esp;南颂眼睫一颤,蓦地转头,“你和大哥?”
&esp;&esp;“嗯。”
&esp;&esp;苏睿目光如水,“他放心不下你,非拽着我去看你。”
&esp;&esp;他声音浅浅,“到了北城,我们发现记忆中的小妹完全变了个模样,像是将锋利的爪子、身上的刺全部收了起来,乖得不像话,我都以为谁给你下了什么蛊。”
&esp;&esp;南颂喉咙哑涩,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没想到她那样一副样子,竟然真的被大哥和睿哥看了去。
&esp;&esp;想想当时那画面,这俩哥还不知道要怎么笑她呢。
&esp;&esp;“看着你对着喻家人鞍前马后地照顾服侍,那副孝女贤媳的模样,我当时只觉得一股火苗子从丹田涌上来,就想下车把你带走,结果被阿珩给拦住了。”
&esp;&esp;苏睿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心头闷得很,轻哼一声,“你大哥当时说了句在我现在看来特别像放屁的话。”
&esp;&esp;南颂只觉得心脏都突突跳了两下,“什么话?”
&esp;&esp;“他说——该。”
&esp;&esp;南颂:“……”
&esp;&esp;确实挺像放屁的。
&esp;&esp;唉,实话听起来总是那么扎心。
&esp;&esp;南颂浑身的力气仿佛抽干了一般,靠在椅背上,有气无力道:“大哥从来没跟我说过。”
&esp;&esp;苏睿睨她一眼,“你自尊心那么强,怎么可能受得了。我们几兄弟,都知道你过得并不好,动了无数次想要把你拉回来的念头,可也都知道你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