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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些看上去其貌不扬,穿着也并不华贵独特的玉雕师傅们,其实都是深藏不露的大师,不光是技艺高超,肚子里装的都是真学问,对于古典历史的知识储备可能比历史系教授都丰富。
&esp;&esp;所谓学历,所谓地位,从来不是衡量一个人真正学问的标准。
&esp;&esp;而在学识面前,什么金钱,什么身份,狗屁不值。
&esp;&esp;喻晋文今天,也是不虚此行。
&esp;&esp;他力排众议定下这个“莫失莫忘”的项目,想想真的是再正确不过的一个决定。
&esp;&esp;喻晋文车接车送,真成了南颂的司机,却乐此不疲。
&esp;&esp;车厢安静得很,两个人并无交流,静得如同太平间。
&esp;&esp;喻晋文不知道从哪弄来几只大箱子,全搁在车的后座上,堆得满满当当,连一个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南颂只好坐在副驾驶上,知道他的小心思,却懒得理会,只漫不经心玩着手机。
&esp;&esp;良久,喻晋文突然轻咳一声,打破了沉寂。
&esp;&esp;“你……觉得这个项目怎么样?”
&esp;&esp;典型的没话找话。
&esp;&esp;南颂曲着手指,在电子键盘上轻敲了几下,回复顾衡发过来的几条消息,语调平平道:“挺好。能挣钱,也能赢得口碑,双丰收。喻总这一步棋,走的非常好。”
&esp;&esp;评价得非常中肯,但怎么听都透着满满的客气和敷衍。
&esp;&esp;喻晋文又问,“你……怎么知道南翁前辈签这份合同,是为了你?”
&esp;&esp;看着顾衡发来的消息,南颂眉头微蹙,耳朵里听到喻晋文这一问,眉眼间立时便升起一股噪意,冷声道:“这还用问,用鼻子想也能想出来吧,不是为了我,难道还能为了你?”
&esp;&esp;刚才那话还算客气,到这一句已经是完全不客气了。
&esp;&esp;可南颂没有要和喻晋文继续攀谈的意思,直接拨了个电话给顾衡,一接通就破口大骂:“惹琳琳生气了,你不 偏偏有人要恶心她
&esp;&esp;南颂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esp;&esp;喻晋文将人送到小区门口时,南颂的小暴脾气已经消得差不多了,起码面容是平静了。
&esp;&esp;助理鲁恒撑着伞站在小区门口等候南颂已经多时,见车子一到,立马上前将车门打开,给南颂挡住暴烈的大太阳,且十分客气地跟喻晋文问了声好,“谢谢喻总把我们南总送回来。”
&esp;&esp;他并不知道喻晋文和南颂从前发生的那些事,只知道喻晋文在追求南颂,而且因为那天卓月要对南颂行凶之时,是喻晋文将她给救下的,因此鲁恒对这位喻总感觉不错,态度也非常友好。
&esp;&esp;喻晋文对南颂道:“小颂,改天叫上苏医生和白七少他们,咱们一起吃个饭。”
&esp;&esp;“再说吧。”
&esp;&esp;南颂态度冷冷淡淡,关上车门,就和鲁恒一起迈步进了小区。
&esp;&esp;连回头看一下就都不带看的,只捧着手机,紧锁着眉。
&esp;&esp;鲁恒跟在南颂身后,亦步亦趋地走着,心中纳闷非常。
&esp;&esp;他跟南颂的时间虽然没有顾衡久,但还算是比较了解她的脾气。
&esp;&esp;南颂看着冷、傲,但她极重规矩、礼道,平时待人接物都是有礼有节、客客气气的,从来不会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地位而看人下菜碟,摆出不同的姿态,但对这位喻先生,却是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