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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喻晋文站在车门边,喉咙哑涩。
&esp;&esp;“我知道,我明白,我不缠着你。我只希望,你不要烦我,也不要讨厌我,就是像对待傅彧那样,把我当成普通朋友就好。”
&esp;&esp;南颂看着他在月色下殷切的一张脸,和十年前那张脸明明不太像了,却又能够完美地重合到一起。
&esp;&esp;“喻晋文,其实我从未真正地恨过你,无论你对我做过什么,当年你救我的那份情意,我始终记得。”
&esp;&esp;南颂声音平和,眼里的光早已被浇熄,不复存在,“只是……”
&esp;&esp;只是很多事情一旦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esp;&esp; 救救我的孩子
&esp;&esp;回玫瑰园的路上,南颂从后视镜看到喻晋文始终站在原地,久久不曾离去。
&esp;&esp;身影越来越小,直至化成一点,消失不见。
&esp;&esp;她将视线收回来,落在手边那一束蓬大的粉红玫瑰花上,心中五味杂陈。
&esp;&esp;从前每年的七夕,都盼着他也能够像别人家的老公一样,送她一束玫瑰,哪怕只有一支,也足矣。
&esp;&esp;但从来没有。
&esp;&esp;可能是他不懂浪漫吧,她这样安慰自己。
&esp;&esp;然而现在她知道了,男人不懂浪漫,不是真的不懂,只是懒得费那个心思,没遇到那个让他愿意费心思的人罢了。
&esp;&esp;从前的她不配,现在她终于配了,可她已经不想要了。
&esp;&esp;瞧,人就是这样拧巴,总是这样,事与愿违。
&esp;&esp;南颂凉薄地笑了一下。
&esp;&esp;有句话说的果然很对,好的婚姻让人学会爱别人,坏的婚姻,让人学会爱自己。
&esp;&esp;往后余生,守着自己,好好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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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身心俱疲,南颂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想眯一会儿。
&esp;&esp;奇怪的是,身体明明疲累到了极点,却一点也睡不着,眼睛只要一闭上,脑子里就会重现曾经经历的那些可怕的场景。
&esp;&esp;她的,父母的,这些记忆,本来已经被她封存到了记忆的最深处,如今却随着乔冷的回来,都被勾了出来。
&esp;&esp;额头泌出一层细密的冷汗,直到保镖的一声浅浅的提醒,“大小姐,快到家了”,她才猛然惊醒。
&esp;&esp;保镖看着她惊魂甫定的脸色,关切地问。
&esp;&esp;“大小姐,您没事吧?”
&esp;&esp;南颂缓了缓心绪,用手背岑了岑额头的冷汗,哑声道:“没事。”
&esp;&esp;黑色的劳斯莱斯渐渐驶向玫瑰园,耀眼的车灯映出前方的路,也照亮了前面的人。
&esp;&esp;似乎有人,正在玫瑰园门口拉拉扯扯。
&esp;&esp;副驾驶座上的保镖眯了眯眼睛,“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玫瑰园门口作乱?”
&esp;&esp;南颂朝前看去,也跟着蹙了蹙眉。
&esp;&esp;前方那两道身影,怎么看着,像是南雅还有……秦江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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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小雅,我求你了,你就跟我回去吧。”
&esp;&esp;秦江源苦苦哀求着南雅,“今天是七夕啊,牛郎和织女都相会了,就算看在他们的面子上,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吧。”
&esp;&esp;南雅别过脸去,眼泪扑簌簌地下落,一脸伤心难过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摸向自己尚未凸起的小腹。
&esp;&esp;秦江源视线沿着她的手看过去,落到她的肚子上,眼睛咕噜一转。
&esp;&esp;他腾地跪地,抱着她,将脸贴在了她的肚子上,“哪怕为了孩子,你也该原谅我啊,你想让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爹吗?”
&esp;&esp;南雅心痛得厉害,泪如泉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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