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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干嘛不戴?你要跪两个时辰,整整四个小时,不戴护膝膝盖不要了?戴上,别叨叨!”
&esp;&esp;说着,从贺深手里将护膝扯过来,把南颂拽到自己面前,弯下腰去,不由分说地给她戴上了护膝。
&esp;&esp;然后大手一挥,“行了,跪去吧。”
&esp;&esp;南颂:“……”
&esp;&esp;真是谢谢您嘞。
&esp;&esp;南颂戴着护膝挪步到爸爸妈妈的遗像前,屈膝刚要跪下,贺深道:“等等。”
&esp;&esp;就从案台底下抽出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软垫,摞起来。
&esp;&esp;“这样就差不多了。”
&esp;&esp;贺深示意南颂可以跪了。
&esp;&esp;“是不是作弊的有点太明显了?”
&esp;&esp;南颂很是心虚地问。
&esp;&esp;贺深温和地笑道:“没事,咱们家你永远是可以享有特权的那一个。就算大哥怪罪下来,也有我们担着呢,不怕。”
&esp;&esp;权夜骞、季云和白鹿予坐在沙发上,齐齐冲她点头。
&esp;&esp;南颂心中滑过一阵温暖,在垫子上跪了,先俯身给爸爸妈妈叩了两个头,才跪直身子,端端正正地跪了。
&esp;&esp;刚跪稳,哥哥们不约而同地拿起手机,对着南颂咔咔一顿拍。
&esp;&esp;“……”
&esp;&esp;南颂瞪过去,“干嘛?”
&esp;&esp;贺深:“我家小妹跪着都这么好看。”
&esp;&esp;权夜骞:“记录一下。”
&esp;&esp;季云:“纪念一下。”
&esp;&esp;白鹿予:“同上。”
&esp;&esp;南颂:“……”
&esp;&esp;这一群假哥哥!
&esp;&esp;
&esp;&esp;罚跪是最无聊的一件事了。
&esp;&esp;小时候小南颂对“罚站”“罚跪”等任何静态的惩罚都深恶痛绝,觉得还不如挨一顿打痛快呢。
&esp;&esp;但大哥跟妈妈一样,专治她这浮躁的性子,一治一个准。
&esp;&esp;南颂一脸哀怨地跪在这里,看看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看视频、打游戏的哥哥们,觉得他们真的是好过分。
&esp;&esp;说来陪她,还真是纯粹来“陪”她的。
&esp;&esp;她闭上眼睛,干脆眼不见为净。
&esp;&esp;毕竟按照大哥的规矩,罚跪之后总要再写上一篇“跪后感”,也就是检查,3000字加,她得先打好腹稿,才能下笔如有神。
&esp;&esp;其实这件事,也不完全是她的错,虽然她是有点冒险了,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正所谓“富贵险中求”……
&esp;&esp;不行!
&esp;&esp;南颂摇摇头,这样的检查在大哥那里肯定过不了关,还是别找借口,老老实实地承认自己的错误吧。
&esp;&esp;上演了各种内心戏,腹稿也打得差不多了,南颂睁开眼睛,看了看时间。
&esp;&esp;结果,只过去了一!个!小!时!
&esp;&esp;“……”
&esp;&esp;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呐!
&esp;&esp;她忍不住嘟囔,“不是都说‘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么,怎么到我这就成‘度时如年’了?”
&esp;&esp;“呀,都过去一个小时了!”
&esp;&esp;白鹿予那边,完全是不同的画风,“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我就玩了两把游戏。”
&esp;&esp;南颂翻他一双白眼,真是同妈不同命啊。
&esp;&esp;“你们别玩手机了。”
&esp;&esp;南颂实在闷不住了,“陪我聊聊天吧。”
&esp;&esp;大家都沉浸在各自的世界,并没有人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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