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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满是震惊,足足愣了片刻,“文爷爷把这幅画的作者告诉您了?”
&esp;&esp;“嗯。”
&esp;&esp;南三财道:“我实在是忍不住,逼问了那老小子大半天,他一开始支支吾吾的怎么都不肯说,后来我说他再不说多少人来请我都不回去了,他才肯说。”
&esp;&esp;南颂垂眸沉思半响,“这幅画画了应该有些年头了,作者当年十岁,如今应该也不小了吧。”
&esp;&esp;“是不小了。”
&esp;&esp;南三财幽幽叹一口气,“上三十了,这幅画,是他十几年前画的,从十岁,一直画到了十五岁,用了整整五年的时间才画成。”
&esp;&esp;南颂再一次惊讶了,居然画了五年。
&esp;&esp;难怪叫人看着会有一种历经沧桑、一眼万年的感觉,可是即便是十五岁,那也是个少年啊。
&esp;&esp;“他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还在从事这一行吗?”
&esp;&esp;作伪仿画这一行和其它绘画行当不一样,不是多么光鲜亮丽的职业,世人也大多不理解,画作者通常深居简出,不透露真实姓名和职业。
&esp;&esp;但南颂还是挡不住的好奇心,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少年,什么样的人物,能够创作出这样一幅传奇的画作!
&esp;&esp;南三财一双沧桑的眸,沉沉地看着南颂,脸上写满惋惜。
&esp;&esp;“他,已经没了。”
&esp;&esp;没了。
&esp;&esp;南颂眼瞳急剧一眯,看着爷爷满目苍凉的模样,只觉得一根神经在脑袋里跳了跳,像是要冲出来一般。
&esp;&esp;劈的她头痛欲裂!
&esp;&esp;她低下头去,看着手边的那幅画作,画上一个个小人,或笑、或喊、或怒、或叫,他们在她面前,都变成了另一个人的形象。
&esp;&esp;他微微笑着,轻轻喊着她的名字,“小颂”“小颂”……
&esp;&esp;“小颂,有没有很惊讶?”
&esp;&esp;“小颂,你别不理我呀。”
&esp;&esp;“小颂,从前是我不好,你能不能原谅我?”
&esp;&esp;“小颂,我们可以重新开始吗?”
&esp;&esp;“小颂,我死了,你会为我感到难过吗?”
&esp;&esp;“……”
&esp;&esp;南颂浑身颤抖,紧紧咬住下唇,直到血腥的味道盈满整个口腔,才让她从失神中慢慢清醒过来。
&esp;&esp;她艰难地动了动唇,说话的一瞬间,是失声的。
&esp;&esp;良久,才发出一点点声响。
&esp;&esp;声音嘶哑,如同裂帛,“这幅画,是他作的?”
&esp;&esp;“是喻晋文?”
&esp;&esp;南颂抬眸看向南三财,哪怕心里早就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多此一问,好像没有得到最后的证实,一切都不可信似的。
&esp;&esp;南三财垂了垂眼帘,他自己,也从起初的不敢置信,到后面的慢慢确信。
&esp;&esp;“是他。”
&esp;&esp;老爷子一锤定音。
&esp;&esp;是他。
&esp;&esp;可,怎么会是他?
&esp;&esp;南颂摇了摇头,努力想要把脑袋里混沌的东西甩出去,“他的手我摸过,指腹上厚厚的茧子,不是假的。”
&esp;&esp;她手上的茧子是拿刻刀磨出来的,而喻晋文手上的茧子是在部队磨出来的。
&esp;&esp;南三财道:“那是后来了。作这幅画的时候,他还没去当兵,或者也没想过以后会去当兵。文景逸说,小时候的喻晋文,对古玩和绘画都有浓厚的兴趣,当时教他的绘画老师,其实是个隐藏的作伪高手,看中了他在绘画方面的天赋,专门加以培养。这事除了喻行严和文景逸,再没别人知道了。”
&esp;&esp;“那后来呢?”南颂拧了拧眉,“他为什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