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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南颂闻言,蓦地抬起头来,漆黑的眼瞳看向洛君珩。
&esp;&esp;洛君珩的视线跟南颂对上,他脸上没什么波动,用英文叽里咕噜地对南颂道:
&esp;&esp;“是大哥骗了你,心里不爽就过来打我两下,别耷拉着脸在那里装深沉。“
&esp;&esp;然后用中文慢吞吞道:“你的猫爪子呢,被喻晋文收走了?”
&esp;&esp; 大哥这关不好过
&esp;&esp;南颂心里确实不爽,也的确想扑过去挠大哥两下。
&esp;&esp;可是……她不敢。
&esp;&esp;虽然有时候大哥的一些做法非常具备封建大家长的做派,但他们还从未揭竿起义反抗过。
&esp;&esp;既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打是打不赢的。
&esp;&esp;她扁扁嘴,“这事跟喻晋文有什么关系。”
&esp;&esp;洛君珩湛蓝色的眼眸微微凝缩,烟雾缭绕间,他眼尾缓缓化开一抹疏冷。
&esp;&esp;“我和你那位前夫,到现在也没有碰过面。未曾见过的人,我不予评价,但早晚有见面的一天,你让他小心些。”
&esp;&esp;大哥讲话慢吞吞的,然而言语中的压迫感扑面而来。
&esp;&esp;南颂怔怔地看着洛君珩,不知他是何意。
&esp;&esp;其他哥哥们则是随着大哥的话音不由自主地站直了身体,在心里都替喻晋文捏一把汗。
&esp;&esp;他们这些关都好过,甚至连妈妈和小爸那关也不是那么难过,大哥这里的关卡才是最难的,可没那么容易把妹妹交托出去。
&esp;&esp;夜深了,玫瑰园今晚却是灯火通明。
&esp;&esp;“差不多就是这些了,后面我能想到什么再跟你们说。”
&esp;&esp;洛茵交代完事情,有些疲倦地打了个哈欠,看了一眼时间,到了她必须入睡的时候了。
&esp;&esp;减缓衰老的关键一步就是——拒绝熬夜!
&esp;&esp;她站起身,往外看了一眼,见丈夫跟老爷子还坐在门口聊着,爷俩神情严肃得很,她也不过去打扰。
&esp;&esp;反正回来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联络感情。
&esp;&esp;“我要睡觉了,你们自便吧。”
&esp;&esp;洛茵漂亮的手一挥,赵管家早已布置好了客房,几个爹们却不着急歇息,难得聚一回,当然要喝美了才行。
&esp;&esp;但他们也不敢打扰洛茵女士睡觉,玫瑰园主楼隔音效果非常不好,他们从侧门走出去,到玻璃花房去,边赏花边喝酒。
&esp;&esp;门口的台阶上,南宁松和南三财坐在那里,聊了许久。
&esp;&esp;当初因着种种原因,南宁松背离家门,带着妻女到南城创业,跟老爷子的关系一直没有修复过来,心中也一直存在着一个结。
&esp;&esp;父子之间的缘分,全靠洛茵和南颂这母女俩从中维系着。
&esp;&esp;“你啊,从小就跟你那俩不争气的弟弟不一样,有能力,也有魄力,说到底,是我耽误了你。”
&esp;&esp;南三财叼着烟斗,深深叹口气,“还差点,让那俩混蛋玩意儿害了你。你从未欠过南家什么,是南家欠了你的。”
&esp;&esp;南宁松望着无边夜色,淡淡道:“一家人,说什么欠不欠的。我这一身本事,也是您教的啊。至于宁柏和宁竹两个,我无话可说。”
&esp;&esp;“他们已然尝到了做错事的后果,付出了代价。”
&esp;&esp;南三财道:“你要是觉得不够,你想怎么处置他们都可以,我不管。”
&esp;&esp;南宁松没说话,想起幼时他们兄弟三人跟着父亲学艺的时候,他因为雕不好东西被父亲罚跪院中,刻的满手是血也不曾停下。
&esp;&esp;南宁柏和南宁竹却可以在一旁玩耍、奚落他,彼时觉得父亲偏心,可长大后才知道,父亲的确是“偏心”。
&esp;&esp;玉雕界,传授技艺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