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esp;&esp;南颂肩膀一抽一抽的,接过纸巾擦眼泪,纸团丢满了垃圾桶。
&esp;&esp;喻晋文不得不感慨女孩子的情感就是充沛,这部电影他也看了数遍,感动归感动,却也没到痛哭流涕的地步,反倒是想抽上几根烟,排解一下灾难片遗留在内心的离愁别绪。
&esp;&esp;电影进入尾声,正式落幕,南颂还没有完全抽离出来,静静地坐在那里。
&esp;&esp;喻晋文也不敢说话,等着她慢慢消化。
&esp;&esp;这一次看完电影,南颂还真是多了许多不曾有过的感悟。
&esp;&esp;以前总觉得,爱情是伟大的、永恒的,可如今却觉得,爱情其实很短暂,甚至像烟花一般转瞬即逝,就是因为太过短暂、太过稀有,才会那么刻骨铭心,被人反反复复地歌颂。
&esp;&esp;如果杰克没有死,和露丝一起得救上岸,两个人未必会走到一起,即便结了婚也未必能够过得如意,身份的不同、阶级的差异,以及世俗的眼光,只会将两个人越拉越远。
&esp;&esp;她缓缓舒出一口气,抬眼看着喻晋文,道:“我好了。”
&esp;&esp;“哭的眼睛都红了。”
&esp;&esp;喻晋文支起身子,在她的眼皮上轻轻吻了吻,又下楼切了几片黄瓜。
&esp;&esp;南颂躺在大床上,敷着眼睛。
&esp;&esp;黄瓜片可以消肿,敷在眼皮上清清凉凉很是舒服,喻晋文还洗了两根嫩绿的黄瓜,跟南颂一人一根吃着,很是清脆爽口,不一会儿就吃完了。
&esp;&esp;外面“轰隆”一道响雷,大雨滂沱,反衬的室内格外安静。
&esp;&esp;“告诉我。”
&esp;&esp;男人低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看完电影后安静的那几分钟,你在想什么?”
&esp;&esp;由于闭着眼睛,他的声音在耳边格外清晰,低低喃喃,透着蛊~惑的味道。
&esp;&esp;南颂要睁开眼睛,男人却不让,眼皮上的黄瓜片被取下,却又换上了一副冰冰凉凉的眼罩,敷的眼睛很是舒服,视线却被挪走了,眼前一片漆黑,所有的感官都在无限放大。
&esp;&esp;“我在想……”南颂声音有些沙哑,“你相信爱情吗?”
&esp;&esp;这真是一个俗不可耐的问题。
&esp;&esp;喻晋文的手指微微一顿,却是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从前是不信的,后来,不得不信。”
&esp;&esp;在被她冷眼相待的那段漫长岁月里,在一个又一个控制不住想她的夜里,是南颂让他知道了什么叫做“爱情”,也是她让他尝到了“爱而不得”的滋味,那种爱,渐渐深入骨髓。
&esp;&esp;南颂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又问了一句,“那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esp;&esp;这个问题喻晋文想过,可究竟是什么时候对南颂情根深种,他自己也说不上来。
&esp;&esp;“应该是在天台上,你开着直升机从天而降,一步一步踏过来的时候,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我的心上,我听到了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声,那一次,真是被你帅到了。”
&esp;&esp;“是吗?”南颂想起那日的情景,抿唇而笑,“我也觉得自己挺帅的。”
&esp;&esp;“……”
&esp;&esp;喻晋文忍不住笑了下,果然在南大小姐这里,是没有所谓“谦虚”这一说的。
&esp;&esp;他贴在南颂的嘴角轻吻了下。
&esp;&esp;南颂却忽然转过头来,道:“我想让你帮我画一幅画。”
&esp;&esp;喻晋文微怔,将她眼睛上的黑色眼罩解下,看着她漆黑又澄明的一双眼眸,拨了拨她额前凌乱的碎发,笑了笑,“好啊,你想让我画什么?”
&esp;&esp;南颂微抿了下唇,目光亮晶晶地看着他,“就是杰克为露丝画的那种。”
&esp;&esp;“……”
&esp;&esp;喻晋文眸光一顿,旋即笑了下,欣然应允,“在你这里,没有一个‘不’字。”
&e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