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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苗太气得浑身发抖,又怒骂儿子,“你还叫她什么‘姐姐’,她是你哪门子的‘姐姐’!”
&esp;&esp;听她这样教育儿子,旁边的警务人员都无语地撇撇嘴,小声道:“不过几个亿……这口气也是够大的。”
&esp;&esp;“人家动辄几个亿,钱跟大风刮来的似的,我也累得快吐血了,不过就拿着几千块的工资,同人不同命啊。”
&esp;&esp;“也能理解,丈夫年纪轻轻就这么死了,留着她一个要养三个儿子,想想我都替她觉得压力山大。”
&esp;&esp;“少说两句吧,事情究竟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esp;&esp;男孩被妈妈训斥,抿了抿唇,低声道:“爸爸说,让我以南姐姐为榜样,向她学习,将来做个有本事的人。”
&esp;&esp;“你还叫是不是,你还叫?!”
&esp;&esp;苗太气得一把揪过儿子,扬起手就在他身后狠狠抽过去,男孩紧咬着牙,忍着疼,弟弟们哇哇大哭。
&esp;&esp;“你怎么打孩子呢?别打了……”
&esp;&esp;警务人员想要上前拦,有人却先她们一步,握住了苗太的手腕。
&esp;&esp;苗太错愕,扭头,就对上一双幽黑深沉的眼眸。
&esp;&esp;喻晋文声音低低沉沉,“孩子又没有说错,你凭什么打他?”
&esp;&esp; 人是我打的(加长)
&esp;&esp;苗太挣脱掉喻晋文的手,“我教育我自己的儿子,关你屁事!”
&esp;&esp;她盯着喻晋文的脸,突然眯了眯眼睛,“我在网上见过你,你是南颂那个有钱男朋友,你们是一伙的!”
&esp;&esp;她眼睛里顿时闪过仇恨的冷光,顶着脑袋朝喻晋文撞过去,警务人员忙上来拦,又闹成了一团。
&esp;&esp;程宪从审讯室走出来,看到这样混乱的场面,他常年打官司早已见怪不怪,将喻晋文拉到一旁。
&esp;&esp;苗太捶胸顿足,又是一通嚎啕大哭。
&esp;&esp;喻晋文也没功夫跟她计较,看着程宪,一脸关切地问,“小颂怎么样?”
&esp;&esp;“没什么事,现在证据不足,警方也不能听信苗太的一面之词,就判定小六为杀人凶手。”
&esp;&esp;证据不足的情况下,二十四小时就得放人。
&esp;&esp;喻晋文心中颇为不安,南颂不在他眼皮底下,他就抓心挠肝一般,浑身不舒服。
&esp;&esp;程宪一直在角落里打电话。
&esp;&esp;不一会儿,季云回来了,手里还拿着一张单子,面容沉肃。
&esp;&esp;程宪见季云走出来,挂了电话,走过来问,“如何?”
&esp;&esp;“我查验了钱正伟和苗江的尸体,死亡时间相近,都是昨天夜里,被重物袭击脑袋后导致的脑出血,不治身亡。现在的问题是,小六有不在场的证明,可是她确实命人打过钱正伟和苗江,有没有袭击过他们脑袋,是关键。”季云沉声下了定论。
&esp;&esp;喻晋文瞳孔一缩。
&esp;&esp;“不可能。”
&esp;&esp;他断然道:“小颂也是学医的,她心里有数。即便再生那二人的气,也不可能下此重手。”
&esp;&esp;“那么,如何证明小六没有命人袭击过他们的脑袋,或者说,找到真正的凶手,才能洗掉小六的嫌疑。”
&esp;&esp;季云看向程宪,“你进去见过小六了?她怎么跟你说的?”
&esp;&esp;程宪道:“我问过了,底下人动手的时候她不在,但她能够确定他们没碰钱正伟和苗江的头。离开仓库后,她还吩咐保镖们将钱正伟和苗江带到医院去治伤,还给了他们两天跟家里人告别的时间,我已经让人去医院调钱正伟和苗江的验伤报告了,当务之急,是先洗清她的嫌疑。不然舆~论方面的压力,也足够吃人了。”
&esp;&esp;三人正商量着,喻晋文的手机响了。
&esp;&esp;他拿起来一看,是洛茵打过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