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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所以她一定要搞明白这件事,得知道言兮究竟是真死,还是假死!
&esp;&esp;“儿子,你倒是说话啊。别闷着,跟我们说道说道。”洛茵打破砂锅问到底。
&esp;&esp;洛君珩深邃的眼窝像是静谧的大海,只有闪烁的烟火星光在熹微动着,这样的大哥,看得南颂心口抽痛。
&esp;&esp;看着这样的大哥,白鹿予大气都不敢喘,即便满肚子都是问题,也不敢轻易张口。
&esp;&esp;南颂嘴唇微动,正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赵管家敲门禀道:“大少爷,言先生来了。”
&esp;&esp;言先生?
&esp;&esp;南颂和喻晋文同时一怔,转头朝门口望去,便见赵管家让开门,而言渊面容沉静地站在门口处。
&esp;&esp;他像是从天而降,又像是匆匆赶来,气息都有些不稳,整个人的状态也不像从前那样清冷沉和,面如罗刹一般,身上带着凛冽的寒意。
&esp;&esp;这股寒意扑面而来,让洛茵等人都坐稳了身体,警惕心本能就起来了。
&esp;&esp;言渊进来之后,也没有像以前那般礼貌地跟众人打招呼,而是直直冲着洛君珩去了,他目光锐利,声音冷沉,涩然,“你让人挖开了姐姐的墓?”
&esp;&esp;一句话,如降天雷,轰隆隆劈在了众人的心头。
&esp;&esp;南颂和洛茵惊站起身,其余众人也都齐刷刷地朝洛君珩看过去,瞳孔骤然放大,满脸的不敢置信。
&esp;&esp;什么?!
&esp;&esp;洛君珩,掘开了言兮的墓?
&esp;&esp; 言兮的遗体被人盗去
&esp;&esp;面对言渊吃人一般的目光,洛君珩脸上波澜不惊,嘴唇翕动,从喉间蹦出一个单音节,“是。”
&esp;&esp;言渊身体往前一冲,握紧拳头就要上前打他,南颂和喻晋文同时动了起来。
&esp;&esp;“言大哥!”南颂二话不说挡在了洛君珩前面。
&esp;&esp;喻晋文则是上前一把抱住了言渊,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冷静!”
&esp;&esp;白鹿予已经吓傻了。
&esp;&esp;洛茵和南宁松都站了起来,他们没有上前阻拦,只沉肃着脸抿紧唇在一旁看着。
&esp;&esp;形势剑拔弩张。
&esp;&esp;言渊浅灰色的眼瞳已经变得赤红,死死盯着洛君珩,他憋了一路的火,此刻压都压不住,“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esp;&esp;是啊,为什么。
&esp;&esp;南颂也想问。
&esp;&esp;她虽然第一时间挡在了大哥身前不让言渊打人,但是她非常能够理解言渊的心情,因为她的一颗心,也在扑通扑通地直颤。
&esp;&esp;当年大嫂的墓,是大哥亲手挖的,他在大雨中挖了一天一夜,挖的双手血肉模糊。
&esp;&esp;大嫂,也是由他亲手抱进去的,不肯假手于人。
&esp;&esp;便是火葬都不肯。
&esp;&esp;洛君珩订制了一款水晶棺材,用来保存言兮的遗体,他陪着言兮躺在墓坑里,整整三天。
&esp;&esp;而那三天里,他不曾说过一个字。
&esp;&esp;那也是南颂生命里最心惊胆战的三天,因为她当时有一种强烈的感觉,觉得大哥要陪大嫂去了。
&esp;&esp;所以……大哥怎么可能会掘开大嫂的墓呢?
&esp;&esp;洛君珩唇边的烟燃尽了,他湛蓝色的眼眸冰冰冷冷,南颂就这样挨着他,却感觉不到他身上的温度,大哥身上的寒意,丝毫不亚于言渊的。
&esp;&esp;南颂和喻晋文将两个人隔开,却阻挡不了他们视线的交锋。
&esp;&esp;气氛几乎凝固成了一团浆糊。
&esp;&esp;外面雷声轰隆,天气不知不觉阴沉下来,像是憋着一场大暴雨。
&esp;&esp;良久的沉寂,直到言渊胸腔的起伏恢复,渐渐平静下来,洛君珩才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