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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洛茵歪着头轻轻笑了下,“在伯明翰见到言兮的那一刻,我就懂了。毕竟,谁会拒绝言兮呢?”
&esp;&esp;洛君珩看着杯中的酒,默默回味着母亲的话。
&esp;&esp;“是啊,谁会拒绝言兮呢?”
&esp;&esp;安静又温柔的女人,身上会有一种强大的力量,引人向往。
&esp;&esp;她是他的乐园,是他的理想之国。
&esp;&esp;她给了他爱情,也让他心碎。
&esp;&esp;“儿子,我一直想跟你说,言兮的死,不是你的错。你爱她,所以娶她,所以你们结婚,这是顺其自然、理所应当的事情。你们是在上帝的见证下和家人的祝福中结的婚,你们爱得坦坦荡荡,结的光明正大,凭什么不能得到祝福?”
&esp;&esp;洛茵一脸正色,“言兮的死不是意外,是人为操纵的结果。谁做的,我们就去找谁。杀人偿命,血债血偿。言兮若活着,我们就把她找回来;若死了,我们就为她报仇。无论如何,我们也要把事情搞明白,不能被人牵着鼻子走,像傻瓜一样玩弄。”
&esp;&esp;洛君珩抬了抬眼帘,他深邃的眼眸望着母亲,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
&esp;&esp;洛茵教会他们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勇敢。
&esp;&esp;人降生于世,便是来受苦的,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各有各的难,若是再不勇敢一点,这日子还怎么过?
&esp;&esp;“关关难过关关过,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esp;&esp;洛茵伸手摸了摸洛君珩的脸,就像小时候对他那样,“儿子,我们都在呢。家里人永远都是你的后盾,我们都很爱你,任何时候你都不是孤单一个人在战斗。言兮是你的,也是我们的,你没有一刻不在想她,我们也从未忘记过她。她永远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是我们的亲人。家在,人就在,她有她的位置。所以,咱得把言兮带回来。”
&esp;&esp; 立遗嘱
&esp;&esp;这一觉南颂睡得迷迷糊糊的,她就记得自己躺在喻晋文的怀里跟他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话,说着说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
&esp;&esp;醒来的时候,还是在他怀里。
&esp;&esp;厚重的窗帘拉着,室内一片昏黑,也不知道天明未明。
&esp;&esp;“阿晋。”
&esp;&esp;南颂嗓子还没开,声音闷闷的,似乎感受到了空气中的凉意,又往喻晋文的怀里蜷了蜷,这是她的舒适窝,待久了就不愿意出来了。
&esp;&esp;“嗯。”喻晋文应了一声,声音也哑哑的,抱她紧紧,大手也在她后背摩挲着,瞄了一眼夜光闹钟,道:“时间还早,再睡会儿。”
&esp;&esp;迷迷瞪瞪地又睡着了。
&esp;&esp;南颂再度醒来的时候,觉得一条胳膊似乎是麻的,她动了动,手无意地往下探去,喻晋文发出了一声轻哼,微微睁开了双眼。
&esp;&esp;“一大清早,就不老实?”嗓音哑惑。
&esp;&esp;南颂猫咬似的把手缩回来,解释道:“我没有。手麻了。”
&esp;&esp;“那我给你捏捏。”
&esp;&esp;喻晋文将她的手握在手里,揉捏了一会儿。
&esp;&esp;两个人的手掌心一个比一个糙,握在一起像是两块磨砂石,触感粗糙,却是结结实实的,南颂由他揉着捏着,却又被他带着往下探去。
&esp;&esp;南颂睁开了一只眼睛,“干嘛?”
&esp;&esp;近在咫尺的距离,喻晋文声音轻轻,却很是危险。
&esp;&esp;他凑上来,像是刚刚苏醒过来的饿狼,咬着她的唇道:“刚刚怎么做的,现在还怎么做……好饿啊老婆,你发发善心,喂喂我?”
&esp;&esp;“……”
&esp;&esp;南颂被吻得呼吸不畅,原本就没醒,这下更晕了。
&esp;&esp;被抱起来的时候,南颂攀着喻晋文的肩膀,懒洋洋地靠着,仔细听着外面的风声、雨声,神色有些迷离:这雨下了一天一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