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牧州虚弱地唤出她的名字。
&esp;&esp;舒樱一脸淡漠地望着他,“你又要离开我了,是吗?”
&esp;&esp;牧州枯黄的脸淌下泪,他粗喘着,“我对不起……对不起阿水,对不起你……”
&esp;&esp;阿水。
&esp;&esp;不知道多少年,没有人叫过这个名字了。
&esp;&esp;舒樱想起母亲,她那短命而可怜的母亲,眼睛里才有了波澜。
&esp;&esp;她看着牧州朝她伸出的手,以及那悲恸的、挣扎的脸庞,终于走了过去,却没有握他的手,而是站在床边,没什么情绪地道:
&esp;&esp;“我妈她,从来没说过你一句不是。她没有怪过你。她说,你给了她一生从未有过的欢愉和幸福,她感谢你,也……不后悔。”
&esp;&esp;牧州轻轻合上了眼眸,一行清泪顺着眼睑滑下,伸着的手“啪嗒”垂了下去,嘴唇翕动了两下,不知最终喊的是“阿水”还是“闺女”。
&esp;&esp; 傅彧自动降了辈分
&esp;&esp;牧州终究还是走了。
&esp;&esp;他没有等到亲生闺女亲口喊出的一声“父亲”,却等到了年少姑娘的一句“不后悔”,也可以瞑目,无憾地去了。
&esp;&esp;丧事还是喻晋文这个当学生的给办的,并没有大张旗鼓,悄悄给办了,毕竟牧州在‘某些人’的眼里,已经是埋入黄土的人了。
&esp;&esp;没必要再折腾一次。
&esp;&esp;顾芳将舒樱带到自己的住处,给她看牧州生前留下的画。
&esp;&esp;他的画大多被画廊和画室收走了,或许别的画家是死后才有的名,但牧州决计不是,他是好几个国际知名画廊和画室的签约画家,一幅作品价值连城,作伪的功夫更是炉火纯青,不然也不会被肖恩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