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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碰一碰都不可以吗?”喻晋文声音里透着一丝委屈。
&esp;&esp;南颂铁石心肠,“不可以!”
&esp;&esp;“哦。”
&esp;&esp;喻晋文悻悻地应了,下一秒就将头埋在南颂的颈窝里,蹭了蹭。
&esp;&esp;他的头发稍微长长了些,软软的,蹭的人痒痒的,南颂差点没忍住摸他的后脑勺,故作凶巴巴道:“不是说好了不碰吗?”
&esp;&esp;“我没碰。”喻晋文声音闷闷的,“我就是蹭一蹭,蹭一蹭总可以吧。”
&esp;&esp;瞧给他委屈的……
&esp;&esp;南颂嘴角忍不住上扬起一个弧度。
&esp;&esp;能怎么办呢?
&esp;&esp;惯着吧。
&esp;&esp;——
&esp;&esp;喻锦程到东镇之后,他们便可商议下一步的作战计划了。
&esp;&esp;“如今的当务之急,是要拿到白度城堡和东镇地道的图纸,把地道的危机给解除掉。”
&esp;&esp;喻锦程看向洛茵,“我们得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肖恩真的丧心病狂到要拿整个东镇为他陪葬,和我们鱼死网破,我们该怎么办?”
&esp;&esp;众人沉默,不由都看向洛茵。
&esp;&esp;“都看着我做什么?”
&esp;&esp;洛茵凛眉,“我离开这里都二十多年了,再没回来过,有句话怎么说的……物是人非事事休。”
&esp;&esp;“妈,别搞文艺那一套,不合您的气质。”
&esp;&esp;季小云大胆发言,话音刚落就挨了洛茵一脚,不由龇牙咧嘴,委委屈屈地往程宪跟前躲。
&esp;&esp;程宪摸了一把他的大腿,又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给予他安抚,对洛茵笑道:“妈,等我收拾他,您接着说。”
&esp;&esp;季云飞瞪了程宪一眼,在脚下狠狠踩了他一脚:还想收拾我?凭什么收拾我?
&esp;&esp;洛茵假装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继续说道:“我和肖恩也割袍断义二十多年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人的性格多多少少会有一些改变,只是骨子里的一些想法很难变,譬如我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肖恩则是一门心思争名逐利,做梦都想凌驾于人类之上,成为人上人。这是他的执念,而那尊玉玺就是他心灵的寄托所在。”
&esp;&esp;她轻讽地笑了下,“如果我没有猜错,现在的他肯定在城堡里抱着那尊新得的玉玺,爱不释手,不舍得放开。”
&esp;&esp;现在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肖恩的人,除了索菲亚、蓝聿,便是洛茵了。
&esp;&esp;她没有猜错,自从蓝聿将那尊玉玺交给他,肖恩便抱在怀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手覆在上面来回摩挲着它的纹路。
&esp;&esp;这尊玉玺的模样跟牧州制作的那座很像,上面的蟠龙纹几乎都如出一辙,只是这尊玉玺的材质确实不如他让牧州做的那一尊好,略显粗糙。
&esp;&esp;可人的心思有时候就是那么怪,哪怕牧州制作的那座再好再精致,肖恩心中也清清楚楚地知道,那尊玉玺是假的,不过就是一个替代品。
&esp;&esp;但眼前这一尊却并不一样。
&esp;&esp;虽然洛茵声称这尊玉玺是真的,但究竟是真迹还是赝品,谁知道呢。
&esp;&esp;可是,即便只有一半的可能它是真品,肖恩也愿意相信它就是真的,在他眼里,这一尊也比那尊假的更加宝贝。
&esp;&esp;肖恩坐在龙椅上,趴在玉玺上面狠狠嗅着它上面的味道,这上面沾满着玉石的冰冷气息,甚至混杂着一丝从泥土里被挖出来的,腐烂的味道,可就是这样的味道,愈发让肖恩着迷,也愈发觉得这就是真的,是老祖宗留下来的物件,通过种种机缘终于移交到了他的手上,也预示着他们愿意将这天下交到他的手里。
&esp;&esp;索菲亚站在大殿门口的位置,她已经唤了肖恩三声了,他始终没有理她。
&esp;&esp;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满心满眼都是这尊玉玺,看得两眼发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