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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洛君珩撑着伞,喻暮南浑身都湿透了,举着鞭子跪在洛君珩面前,明明身材很高大挺括,此刻却说不出的单薄,苍白的脸也让人说不出的心疼,长卷的睫毛上都落满了水珠,活似个小孩子。
&esp;&esp;却有胆子去地下拳场打黑拳。
&esp;&esp;洛君珩想到这里,满腔的怒火就压不住,凝视喻暮南片刻,扬手便是一个耳光重重扇了上去。
&esp;&esp;跪得时间略久,又举了这么长时间的鞭子,四肢本就僵硬得很,稍微一戳都可能会倒。
&esp;&esp;哪吒被这大力的巴掌直接打扑在地,只觉得眼前一黑,满眼冒金星。
&esp;&esp;很久没挨过大舅舅的耳光了。
&esp;&esp;印象中,从小到大一只手都数得过来。
&esp;&esp;今天这一记耳光让他充分认识到,大舅舅的怒意比他想象中要更盛,心里那一丢丢的侥幸顿时荡然无存,只剩下了紧张和害怕,他不敢多耽搁,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跪直身子,鞭子依旧高高举着。
&esp;&esp;大舅舅不发话,他甚至连出声都不敢。
&esp;&esp;心中过于害怕,连脸上的疼都忽略了,哪吒的身形不可控地有些轻抖。
&esp;&esp;“轰隆”一道响雷在天际劈开,昏暗的天色都白了一瞬。
&esp;&esp;雨越下越大了。
&esp;&esp;洛君珩看着地上摇摇欲坠的人,攥了攥手,面无表情道:“进来。一字一句,把话给我说明白。”
&esp;&esp;撂下话,他就没再管喻暮南,径自转身进了家,直奔书房而去。
&esp;&esp;喻暮南活动了一下酸麻的膝盖,艰难起身,抓着手中已经浸湿的鞭子,不敢让大舅舅多等,忙跟了上去。到了书房,刚要举着鞭子再跪,就听见洛君珩淡淡吩咐一声,“先去浴室,洗个澡。”
&esp;&esp;“?”喻暮南一愣,看着大舅舅没反应过来。
&esp;&esp;洛君珩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挂在衣架上,看着不动的喻暮南,神情不辨喜怒,“没听见?”
&esp;&esp;“听见了!”
&esp;&esp;喻暮南赶忙应了一声,什么也顾不得,捏着鞭子就要往浴室冲。
&esp;&esp;“把鞭子放下。”洛君珩说了句。
&esp;&esp;喻暮南这才意识到自己手里还握着鞭子,忙停住脚步,小心翼翼地将鞭子放下,抬眸怯怯地偷瞧了大舅舅一眼,见他没再说什么,才后退了几步,进了书房內置的浴室,很快流水的声音就哗哗响起。
&esp;&esp;洛君珩想起方才喻暮南慌里慌张的小模样,有种像是看到了小时候的哪吒的感觉。
&esp;&esp;小时候的哪吒像个小粉团子,抱在怀里都软软的。
&esp;&esp;一转眼,都长这么大了。
&esp;&esp;本事也大了。
&esp;&esp;翅膀也硬了。
&esp;&esp;难管哦。
&esp;&esp; 上刑
&esp;&esp;安静的书房里,洛君珩坐在书桌后处理着公务,连个眼神都没给地上的人。
&esp;&esp;喻暮南自打进门来已经换了两套衣服了,此刻的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手捧着蚕丝鞭跪在地上,姿态说不出的沉稳、恭敬,这副画面如果让南北集团的员工们看到,肯定要惊掉下巴。
&esp;&esp;在他们的眼里,喻暮南气场强大,睥睨天下,只会是别人跪他,他怎么可能去跪别人。
&esp;&esp;可是,再强大的人心中也会有一处敬畏所在,那是心灵的归处,让他觉得安稳。
&esp;&esp;喻暮南一向敬重长辈,但说到“敬畏”二字,在他心里只有大舅舅洛君珩。
&esp;&esp;大舅舅不理他,喻暮南也只好规规矩矩地跪着。
&esp;&esp;不敢出声打扰。
&esp;&esp;也知道,大舅舅是在有意晾着他。
&esp;&esp;此刻在这里跪着,大舅舅就坐在不远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