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时分,青丘山山腰,高耸入云,云雾缭绕的山腰处,临近山顶的地方,一座洁白如雪、宏伟壮观的巨大祭台静静地矗立于此。
祭台宛如一座古老而神圣的丰碑,承载着岁月的沧桑与厚重。
祭台上方的山峰中,漫山遍野地种满了狐花树,树上绽放着形似狐狸的花朵,或粉若云霞,或白似雪花。
微风拂过,花瓣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时不时地飘落而下,轻盈地落在祭台周围,仿佛为这片场地披上了一层绚丽多彩的花毯,点缀着祭台上庄严肃穆的氛围。
此刻,祭台之下,人群都安静地站立在距离祭台不远的一块宽阔而巨大的白玉石台上。
人群最前方站的就是老夫人,老夫人身后侧意映弯腰站着,再之后,就是四大世家的人,再后面依次站着的是蓐收和七王,再后面就是小夭相柳,众人脸上的表情都比较淡然。
按理来说小夭应该站在第一位,但是她不想在这样的场合太打眼,如一个木头人一样一直站着好半天都不动,与其这样,她还不如躲在人群之中偷一会儿懒。
人群的最后方和四周皆是涂山的子弟,子弟们一个个身姿挺拔,面容庄重,脸上皆流露出庄严肃穆以及无比虔诚的神情,目光都紧紧锁定在祭台之上,眼神中充满了对这场仪式的敬畏之情。
祭台之上,涂山璟身着一袭华丽的服饰,衣袂飘飘,背对着众人,身姿伟岸,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轮廓。
而在祭台的四周,则肃立着几位德高望重的长老,长老们面色凝重,神情肃穆。
大长老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涂山璟身旁,引领着涂山璟开始祭拜天地和祖先。
涂山璟恭恭敬敬地跟随着大长老的指引,每一个动作都庄重而虔诚。
接着,大长老又带领涂山璟向着台下的老夫人叩头致谢。
一连串繁杂而严谨的礼仪过后,大长老缓缓抬起双手,将手中那枚象征着涂山至高权力的九尾狐玉印,郑重地交到了涂山璟的手中。
一阵鼓乐之声在这庄严肃穆的场合中骤然响起,犹如一只灵动的狐狸在轻声低语,似乎正在向人们诉说着一段久远而神秘的故事。
涂山的族人和子弟们听闻此声,脸上纷纷流露出虔诚和激动之色,有的人甚至情不自禁地微微颤抖起来。
小夭小嘴扯了扯:“要是这个时候来一壶酒和一根鸭脖子就好了。”她可不像周围的这些人这么激动,她当初回归皓翎的时候,那场面可比这大多了,当时她的父王邀请的是全大荒内所有的势力,人山人海的宾客全部齐聚在祭台两边。
相柳嘴角扯出一抹笑意,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夭,借着前方人群人影的遮挡,双手抱胸懒懒的观望着上方的仪式。
祭台之上,其中的两位长老手里捧着一件洁白无瑕散发着莹莹光泽的狐皮大氅,缓缓的披在了涂山璟的身上。
涂山璟身上披着白色的大氅,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台下的所有人,祭台四周的所有子弟全部都齐刷刷的单膝下跪,脸上虔诚无比。
小夭歪着脑袋,站在相柳身旁小声说道:“还别说,这涂山璟穿着这一身行头,看着还真有一点族长的样子,虽然说年纪有些年轻。”
相柳斜斜的瞟了一眼小夭。
小夭赶紧闭嘴,心里面却是在腹诽,她也只不过就是随口一提嘛,这个小气的九头妖。
相柳垂眸,眼里面闪过一丝笑意,凑近小夭身边,低头小声说道:“他身上披的那个白色大氅可不简单,据传说涂山的每一任族长接任之前,涂山都会寻来这大荒里手艺最好的绣娘来做这件大氅,这大氅的原材料就是用的狐狸头顶皮,现在涂山璟身上的大氅,估计是用万只狐狸的头顶皮制作而成。”
小夭八卦的抬头,跟相柳咬着耳朵:“涂山是所有狐狸种族的首领,也是庇护者,要做出这件大氅岂不是要杀生?那些旁支的狐狸族群们会不满吗?还有,这个是用上万只的狐狸头顶皮制作而成,那是什么味道呀?”
相柳戏谑道:“杀不杀生的我就不知道了,至于这什么味道嘛,你说说狐狸身上能有什么味道?”
小夭眨眨眼,以前的涂山璟实在是太喜欢哭了,她也没有太过留意涂山璟身上是什么味道,至于这个传说嘛,她也略微有耳闻,这一件大氅好像象征的就是涂山能够统领所有的狐族,代表的是绝对的威严和不可侵犯。
涂山璟站立于高耸入云的祭台之巅,眼眸俯瞰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
天际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