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时无涯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声音在房间内回荡。
“镇渊战争中，夜幽冥曾尝试过吞噬堕渊怪物的生命，他说那些怪物是混乱思绪的集合体，只知道一味的吞噬生命，混沌又怪诞。”
“他如果吞噬了堕渊怪物的生命力，他的脑子会爆炸的。”
“我不可否认的是，夜幽冥在当堡主的时候，没有愧对于堡垒。在镇渊战场上，他出了不少的力。”
“那说说【药剂】的事情吧，我体内有堕渊怪物的基因？”关阳放松下来，靠在沙发背上。
通过刚才的对话，关阳已经知道了一些父母的生平。接下来要了解的，就是父母为什么要跑到聚集地，又为什么要离开了。
“夜幽冥在镇渊战争后，就丢掉的堡主的身份以及地位，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但是经过镇渊战争，知道了堕渊怪物有着吞噬生物获取异能的能力他发现了一条可以让自己永生的道路。”
“你能猜到什么吗？”时无涯停了下来，眼眸转动。
“堕渊怪物的基因、吞噬异能、药剂”关阳停顿了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永生！”
“永生的药剂。”
时无涯面露欣赏之色，“确实和你猜的差不多。”
“夜幽冥私自带着一些堕渊怪物，回到了永森实验所。”
“他在任期间一直发展科技，他也是这个永森实验所的背后管理者。”
“【永生计划】就是他提出来的。”时无涯说道此处的时候，声音还放低了了，“这是机密，不要往外说。”
“你的父母就是永生计划的参与者，而且是重要的成员。如果没有他们，实验可能都进行不下去。”
“在无数人力、物力、资源的倾泻下，【永生计划】基本成功了……”
“基本成功？”关阳疑惑道。
“没错，具体过程我是不了解的，我只是知道个大概。”
“让堕渊怪物吞噬那些有着极强复制、自愈能力的异兽，吸收他们的异能，获得一个永生的怪物。”
“再从怪物身上提取细胞，获得基因，制作药剂。”时无涯淡淡的说道。
“基本成功是因为，这个药剂并不稳定，无法作用在异兽的身上，也很难作用在人身上。”
“具体的说，是成年人。注射药剂的成年人会直接暴毙。”
“无法作用在成年人身上……”关阳瞳孔放大，默不作声，将手紧握着白羽的手掌，死死握紧。
白羽一愣，总觉得关阳的体温有些低了，是身体不舒服吗？
“所以，他将试剂作用在婴儿身上了？”关阳表情有些僵硬。
“不，准确的说，是胚胎！子宫内，还在发育的胚胎……”时无涯脸色晦暗不清。
“对于其他人来说，【永生计划】就是失败的……”
“药剂极其不稳定，哪怕是作用在胚胎之上，也概率渺茫。”
“那他偷偷实验了？用人体做实验吗？”关阳表情凝重。
“那年，整个堡垒，流产的孕妇很多……死掉的孕妇也很多……”
“也有很多女人失踪了……”时无涯慢慢说道，“可笑的永生……”
“你的父母，以及那些永生计划的参与者，都以为自己做的实验，可能改变整个世界呢……”
“到头来，也只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个人的一己私欲……”
“你能阻止吗？”关阳直视着时无涯。
“哈哈哈哈……”时无涯笑了起来，不知为何，有些凄凉，“我不是圣人，我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
“如果我能提前知道的话，我会将他脑袋拧下来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不去拧？”
关阳的话突然呛到了时无涯。
时无涯随后淡然一笑:“给你留着。”
关阳用狐疑的眼神看着他。
“别这么看着我！我要是能拧的话，我早就拧了，等你来说！”
“哦~原来是打不过啊！”关阳阴阳怪气道。
“你小子……”时无涯握紧拳头，“激将法是没有用的。”
“此事牵扯颇深，你也不希望永森堡垒内战吧！”
时无涯并没有说大话，如果他真的提前知道，他会拧下的。因为当时的夜幽冥已经快死了，他自信可以快速结束战斗。
现在不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