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赵悠悠问彦飞宇:“你都出来一夜了,也不怕家里的人担心?”
彦飞宇想了想,就要和赵悠悠告辞。
赵悠悠说:“那你在我这里吃的住的,怎么给钱?”
彦飞宇摸了摸身上,没带荷包,他就说下次再给钱。
赵悠悠则指着他腰间挂的白玉小兔子说:“那你把这个押给我吧,下次再来赎。”
彦飞宇立马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那个白玉小兔子,说道:
“不行不行,这个可是本少爷的爱物,是我祖父送我的生辰礼物,可不能给你。”
“这样吧,我把头上的金冠留给你。”彦飞宇说着就要伸手去解头上的发冠。
“哎,不用了。”赵悠悠说:“解了发冠,那你披头散发的出去?算了算了,不用压什么了,你下次来补上就好。”
“好的美人姐姐,我下次来一定补给你。”彦飞宇高兴的出了八角门。
其实赵悠悠也不是非想要他的白玉小兔子,就是想拿在手里看一看。
从昨天彦飞宇刚来客栈的时候,赵悠悠就看见的他腰间挂着的那个白玉兔子。
那是一块椭圆形的羊脂白玉,上面只简单几刀雕刻出了小兔子的耳朵、眼睛和鼻子,圆嘟嘟的,油油润润的,很是可爱。
彦飞宇在喝茶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拿在手里摩挲着那小玉兔。
她就是觉得可爱想看看而已,既然彦飞宇不愿意,那就算了。
大梁,北靖王府,全府上下已经找了一夜,也没见小世子的踪迹,老王爷急的吹胡子瞪眼,北靖王妃和彦飞宇的母亲也是急的一夜未眠。
也难怪全府上下会如此着急,因为当年彦飞宇的父亲就是一夜未归后,莫名其妙的死在了一家花楼里。
自己唯一的儿子,在自己的地盘上无故身死,给了北靖王很大的打击。
北靖王原本以为,他子嗣凋零到如此地步,京城里的那位应该会放心一些了。
没想到他却还是心胸狭窄如此地步,忌惮他北靖到如此地步,竟连他唯一的儿子也不放过。
后来北靖王请封了唯一的孙子彦飞宇为王世子,彦飞宇曾在京城住过5年,说是去陪皇太后,其实就是去当质子的。
彦飞宇三年前才回到北靖,只是在京城的五年里,已经养成了一身纨绔习性,对此北靖王和王妃也十分的头疼。
还好彦飞宇是个极其孝顺的孩子,和他祖母的关系特别的好,别人的话他听不进去,王妃的话他是一定会听的。
正当一家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时候,有下人来报,说是世子在后花园里找到了。
“祖母,祖母……”彦飞宇人还没进来,声音就传了进来。
老王爷看着大步进来的彦飞宇,手指着他半天,原本准备骂出口的话,硬是一句也没骂出来,一甩袖子出去了。
北靖王妃见孙子进来,拿起个鸡毛掸子就打,彦飞宇也不躲闪,北靖王妃打一下,他就哀嚎一声:
“祖母,孙儿害祖母担心了,孙儿知错了,孙儿知错了,孙儿以后再也不敢了。”
北靖王妃打了几下,力度是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了给彦飞宇拍灰一样的。
北靖王妃问彦飞宇:“你个孽障,说,昨晚到哪里去了?害得我和你娘担心了一晚上,你祖父急的也是一夜没睡,你个不孝孙儿,你是想急死我们啊!”
北靖王妃说着,又想起了自己那早逝的儿子,眼泪就落了下来。
彦飞宇的母亲王夫人,原本是在一旁看着,见王妃落泪了,她也跟着落下泪来。
彦飞宇一见祖母和母亲落泪了,立即就跪了下来,抱住祖母的小腿,一个劲的认错,说自己以后再也不敢了。
祖孙三人一起落落一会泪,这件事情算是过去了。
彦飞宇也知道了,知府家的小公子被他把手肘给打骨折后,祖母派了身边的老嬷嬷送了致歉礼过去,还派了王府里的御医过去看了,那件事也算是过去了。
彦飞宇在王府里闲极无聊,那些斗鸡走狗的事情他在京城几乎天天做,做的都厌烦死了。
若不是祖母悄悄的告诉他一定要装纨绔,越纨绔越好,他才不想玩那些无聊的东西。
这些年,他演纨绔演的非常好,演的都骗过了自己的祖父和母亲。
父亲的死因,祖母和祖父虽只向他透露了只言片语,但他也能猜得到原因。
他为什么要装纨绔,他也知道。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