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人的心思赵悠悠不知道,也没空去想,她和彦飞宇一起每天都玩的开开心心,不亦乐乎。
两人无事时,又是每天穿梭于彦飞宇的世界和客栈。
两人骑马,逛勾栏,彦飞宇又教了她一套剑法和一套拳法,还教会了她骑射。
赵悠悠觉得自己的身体是越来越好了,轻盈,柔韧、还有了力量。
自己的身体底子是什么样,她自己还是清楚的,小时候都下不去的一字马,如今却能轻易的下去,甚至还能像那些经过多年刻苦训练的舞蹈生一样,下腰也不在话下。
她觉得,这应该不单单是锻炼的结果,应该和叶海魅后来给她吃的那些丹药,有很大的关系。
叶海魅说过,那些丹药是阿玄让她为她炼制的。
连从小习武的彦飞宇,都时常夸她的这副身体底子好。
彦飞宇哪里知道,自己当初上学时那副干瘦的身体,和都快秃顶的样子。
若不是开了时空客栈,她如今就是正在读博的拼命三娘状态,哪里还有闲情逸致来骑马射箭?
这一切,其实都是自家阿玄的功劳,明天应该给阿玄烤奶油泡芙了。
月中,彦飞宇要代替他祖父去京城给皇帝贺寿,寿礼是赵悠悠给他网购的一套紫色玻璃壶,为了怕这套玻璃壶在路途中弄碎了,她还特意给他买了两套备用的。
彦飞宇告别了赵悠悠就带着队伍进京了,途中偶尔也会跑来赵悠悠这里吃顿饭,逗逗小狗,玩一玩。
就在彦飞宇到达京城的第五天,他就被皇帝叫去了。
皇帝当着几个王爷和满殿的族亲训斥彦飞宇,说是要请祖宗家法惩罚彦飞宇,并且还要把它逐出皇族。
彦飞宇一脸茫然,不明所以的问这是为什么?
他才到京城没几天,是犯了什么天大的事了?他这几天没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啊?皇帝伯伯凭什么这样对他?
他就算是再怎么不学无术,也是皇族血脉,而且是北靖王一脉唯一的血脉,是北靖王世子。
皇帝这是想要做什么?难道就那么容不下他们北靖王一脉吗?非要让北靖王一脉断后?
因为这次是皇帝的整寿,所以皇族皆入京贺寿,彦飞宇也不管那么多了,他虽是一个小辈,但也是堂堂皇族,不能这么被欺负。
当着几个王爷和族亲,彦飞宇据理力争。
在数落了一通彦飞宇对长辈的不敬,与目无君上后,皇帝终于搬出了大梁律法。
大梁律法明确规定,但凡世家大族子弟和士人,都不可在身体上纹绣。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污损身体,就是污损父母血脉,是大不敬,而且是不孝不敬。
普通人若有纹身,只能从军,不得入士;
士人若纹身,要受鞭刑三十,而后免除一切官职;
世家大族子弟若纹身,将受鞭刑三十,而后除族,入士者除官除族。
而皇族彦氏,就是大梁最最尊贵的氏族。
彦飞宇一阵的慌乱和手足无措,而后他还是据理力争,说自己根本就没有纹身。
但皇帝不由分说,就让内侍剥下彦飞宇的衣服,要当着宗族众人的面,验明正身。
彦飞宇两脚就把两名内侍踹出老远,他厉声说:“我乃大梁皇族子弟,乃北靖王唯一世子嫡孙,你们算什么狗东西?也配近本世子的身?也配来扒本世子的衣服?”
龙椅上的皇帝被他气的吹胡子瞪眼,他知道这个孽障就是个纨绔,就是个混世魔王,但没想到他这么混,这么目无君上,竟然敢在大殿上撒泼。
皇帝要命侍卫把彦飞宇拿下,脱衣服。
彦飞宇大喊:“皇帝伯伯冤枉啊!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时候,就要命侍卫扒皇族子弟的衣服,这让皇室的颜面何在?”
周边的各位藩王和皇室长辈,也纷纷上前劝谏,说无凭无据不能这般对待一个皇族子弟,而且还是一个藩王世子。
最后,经过商量,由两名和彦飞宇同辈的皇族子弟,来给彦飞宇脱衣服。
彦飞宇的衣服终于被当众脱下了,他一身雪白皮肤,连一点瑕疵都没有,哪里来的什么花绣纹身?
皇帝不解的看向太子,太子不可置信,连忙叫内侍拿了热水和手帕进来,给彦飞宇擦胸口处的皮肤。
内侍拿来了湿毛巾,在彦飞宇恶狠狠的目光下,颤抖着双手给彦飞宇擦拭皮肤。
结果擦来擦去,也没见任何的纹身花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