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东宫。
大管家将两名侍从叫到慕容修面前,让他两人将今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向慕容修详细禀告。
当慕容修听完后,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扯。
他身后站着的待书用手使劲的捂着嘴,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
让管家与侍从退下下后,慕容修斜了一眼待书道:“想笑就笑出来,那个鬼样子做甚。”
待书得到主子的准许,放声哈哈大哭起来,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一面笑一面说:
“赵姑娘太有趣了,奴才一想到那场景就想笑,真是太有趣了。”
慕容修也忍不住笑起来,看的待书一愣一愣的,最后他瞪了待书一眼,把待书也赶了出去。
让慕容修不知道的是,赵悠悠去到酒楼后,竟然听到了一桩大事。
赵悠悠去的,是一家颇为豪华的酒楼,她以前和慕容修来过。
她是一个人,也就懒得点菜了,于是对迎接她的店小二说:
“我一个人,上一个热腾腾的羊肉锅子,再要一个小菜,二楼大厅可还有坐?”
“有的有的,您上去随意坐,我这就去给您配菜。”
店小二说完,目送赵悠悠上了二楼,就去了后厨。
赵悠悠上到二楼,找了个角落里临窗的位置坐下。
用屏风隔着的邻桌坐的三个男子,此时聊的正欢,边聊边忙着点菜,丝毫没有察觉赵悠悠上楼落座。
此时,时间尚早,二楼还没有其它客人,所以格外的安静,使得赵悠悠能清楚的听到邻桌男子们的交谈。
男子甲:“小二,有鸡纵菌没有?有的话就上一盘涮锅子。”
店小二:“回贵客,今日没有鸡纵菌,那东西金贵,今日的市场上基本没有。”
然后是店小二离开的脚步声。
男子乙:“钱兄,你还敢吃鸡纵菌啊?以后还是尽量少吃,或是不吃。”
男子甲:“这是为何?那东西虽然贵,但咱又不是吃不起,而且涮在汤里味道甚是鲜美。”
男子丙:“就是,味道那么鲜美可口,为何要少吃?”
男子乙压低声音说:“你们难道没有听到那则传言?”
男子甲和丙:“什么传言,三公子快给我们说说。”
屏风那面瞬间静了静,然后只听那被唤作三公子的压低声音道:
“你们还记得一个多月前,那二位皇子在同一天暴毙之事吗?”
男子甲和丙:“当然记得,两位皇子在同一天,同一时辰,在各自府中暴毙,可谓是旷古奇闻了。”
“听说是中毒,但太医根本查不出是怎么中的毒。三少爷是听闻了什么内部消息吗?快与我等兄弟说说。”
屏风那面又静了片刻,那三少爷道:
“两位皇子暴毙的前一天是二皇子的生辰,是在二皇子府办的家宴,听说那家宴上就有那鸡纵菌,有炒鸡纵,还有鸡纵汤。”
男子甲:“哎,我还以为什么内部消息呢!这个许多人都知道,我觉得纯属无稽之谈。”
男子丙:“就是,那鸡纵菌人人都吃,又不光两位皇子吃了,我等也经常吃,听说连皇帝皇太后也经常吃,那怎么没见其他人被毒死?”
男子甲又道:“是的,是的,我家祖母就最爱吃那鸡纵菌炖汤,甚是鲜美。”
三公子忙说:“我还没说完呢!你俩先听我说完。”
屏风那面又安静了下来,三公子又说:
“你们都知道的,我家与南诏商人有生意往来,自从今年鸡纵菌大火起来,我大兄就也打算也去南诏收鸡纵菌,运回来赚些差价。”
“那些南诏商人,让我大兄在收鸡纵菌的时候一定要看清楚了,他们说南边有一些剧毒蘑菇,和鸡纵菌几乎长得一模一样,普通人根本难以分辨,若是误食了,可是会死人的。”
屏风那边又安静了片刻,男子甲说:“三公子是说,今年鸡纵突然在京城大火,是有预……”
三公子连忙打断他道:“哎,我可没有那个意思,我只是担心朋友误食,所以才告知,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个意思,钱兄小心祸从口出,慎言,慎言。”
男子丙道:“那也不对呀!中毒哪里会有过了好几个时辰才毒发的?应该不可能。”
男子甲道:“是呀,头天晚上吃的,人当晚还好好的,第二天早上才没了的,听说二位皇子第二天早晨还起来用了早食,才没了的,会不会是早食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