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很瘦,瘦的那一身嫁衣,就好像穿在一架骷髅架子上。
这一幕好熟悉,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他头好痛,头好晕。
他被无数双手按着拜堂,然后又被无数双手控制着让他掀起新娘子的红盖头。
他的手不听使唤了,他觉得这里又拥挤又诡异,让人窒息。
红盖头掀起,露出了一张长着黄鼠狼五官的人脸,她正咧着大红唇,对着他娇羞的笑。
那笑声,尖尖的,细细的,直穿他的耳膜。
他的心脏再也受不住了,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金毛收了迷幻术,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黑衣男子,说道:“真不好玩,真不耐吓,这样就晕了,还当什么贼?”
黄毛啃着一只鸡腿,走过来说:“有什么好玩的,要像我一样,速战速决。”
金毛说:“人家就是想扮一会儿新娘嘛!人家还没有入洞房呢!”
黄毛:“你是演上瘾了是不是?还入洞房?”
阿玄走了过来,猫爪子一挥,地上的黑衣男子就不见了。
它说:“今晚的游戏到此为止,睡觉,睡觉。”
第一个黑衣男子,此时正在古城边的乡道上一瘸一拐的走着,就听面前砰地一声,一件东西落在了他脚边。
他被吓了一跳,把手里的荧光棒伸过去看,就见地上躺了一个人,这人身上的衣服怎么会那么熟悉?
这人好像是自己的搭档,呀!真是自己的搭档。
他好不容易才把搭档背出了乡间小道,在路边等了好久才打到一辆车,把自己和搭档一起送到了当地医院。
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四周是明亮的灯,他终于觉得安全了。
看着身边还没苏醒的伙伴,黑衣男子在想:好不容易大老远的来一趟,绝不能把命折在这里。
虽说富贵险中求,但他宁愿去对付那些保安和警察,也不愿被这样吓。
早就听说过,有些上了年头的老房子“不干净”,可没有想到会这样邪乎啊?
那房子里都是些啥鬼东西?是妖怪吗?
他们俩合作多年了,多少豪宅都光顾过,很少有失手的时候,但还是头一次碰到这样的事情,真是太邪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