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携着木婉清的手,一路离开天聋地哑谷。
当木婉清注意到自己的手被秦川牵着,早已经羞得不成样子了。
秦川忙道:“木姑娘勿怪,我是怕你哥哥找我算点穴之账。”
木婉清轻声“嗯”了声,问:“你要找人学武,是什么人呀?”
秦川将无崖子送的画卷打开,上下摆放。
“咦~”木婉清见了画中之人,大为诧异,“这画中之人怎的与那王姑娘一模一样?”
秦川挠了挠头:“一模一样吗?我怎么看不出来?”
秦川确实看不出来。
这画的画风那是写意派,秦川哪能看得出?
若是素描写实还差不多。
木婉清道:“你看那眉毛,那嘴唇,无一不像。只是……”
“只是什么?”
“那苏星河已经七老八十,想必他师父也都有九十岁了。这画中之人只怕也小不了多少。这画显然是她的年轻时候的样子,现在只怕大变样了。”
“你是担心找不到画中之人?放心,我们一定能找到画中之人的。”
看着秦川坚定的目光,木婉清感动不已,哽咽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要去找一个可能已经死了的人,其实系你的武功根本不需要再去学了。”
再次听到这个问题,秦川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问:“你自己感觉我是因为什么?”
“我怎么能知道你的想法。”木婉清羞涩地转过头。
“那你就当做是我对秦阿姨的承诺吧。”
“只是承诺吗?”
木婉清自言自语嘀咕着。
“走了。”秦川将画收起。
二人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便见到一座小镇。
找到镇中唯一的客栈,秦川便迫不及待走进屋。
刚一进屋,便见到丁春秋和他的虾兵蟹将们。
这丁春秋果然弟子众多,死了一批,立马就有补给。
“姐夫,救命!”
这句话话音一落,秦川施展“踏雪寻梅”轻功,一个闪身,来到丁春秋前面。
啪啪两脚,踢飞了他两名弟子,救下了被押着的阿紫。
阿紫偷偷跑出来,原本是要去天聋地哑谷的,她也当真去了。
只不过刚一到,就远远的看见了丁春秋,她见秦川没到,怎么敢逗留?
于是阿紫便悄悄离开了天聋地哑谷。
不曾想,进来吃个面的功夫,也能被丁春秋抓到。
她都想好了一通拍马屁的言语,正要大拍特拍丁春秋的马屁,就看见秦川和木婉清走进客栈。
她立即出声求救。
秦川进屋就看见了阿紫,她一出声,自己就行动了。
“姐夫,你快帮我杀了丁老怪,他刚刚想杀了我!”阿紫有了靠山,顿时嚣张起来。
“小阿紫,你胆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真是无法无天了!”
“快快跪下向师父他老人家请罪,师父他老人家宽宏大量,不会真的要了你的命……”
“你以为找了个小白脸靠山,就无法无天了?笑话,星宿老仙,法力无边。这小白脸萤烛之光怎敢与太阳争辉?”
……
丁春秋的这批新喽啰不知道秦川的厉害,对着秦川就是一通口头输出。
“丁老怪……”
“秦公子,在下真不知道阿紫是你小姨子,在下自罚三杯。”
秦川嘴唇刚张开,丁春秋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把他刚想说的话憋了回去。
丁春秋的弟子们哪里见过丁春秋什么时候有过这种姿态?
他们本就是以察言观色为生存之道,很容易就猜到眼前这个小白脸不好惹,所以立即闭嘴不敢发出一点儿声音。
丁春秋连喝三杯,然后请秦川坐下。
“阿紫,你怎么不告诉为师,秦公子竟是你姐夫?”丁春秋语气温和至极。
“师父,你也知道害怕了?”看着丁春秋如此低三下四,阿紫觉得真是大快人心。
丁春秋隐忍不发,道:“秦公子,从今以后,阿紫便是星宿派掌门人。”
阿紫听见这话,乐开了花:“好啊好啊,师……丁春秋,你不会反悔吧?”
丁春秋道:“怎么会。本门向以武功高强者为掌门。秦公子武功天下第一,我是自愧不如。”
秦川就默默看着丁春秋想整出什么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