坛子又打翻了。
他连忙解释:“就一朋友,路上碰见的,聊了几句。”
他试图转移话题,指着麻袋邀功似的说:“你看,今天收了不少好东西!”
李梅根本不吃他这套,一把推开他献宝似的麻袋,嫌弃地说:“脏死了,别碰我!谁稀罕你的破烂玩意儿!”
麻袋被推得在地上滚了两圈,里面的东西发出叮叮当当的碰撞声。
赵晨有点懵,这火气也太大了吧?
他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问:“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吃枪药了?”
李梅冷笑一声,眼圈却突然红了,“怎么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朝三暮四,臭男人!”
说完,她转身就跑,留下赵晨一个人在院子里风中凌乱。
赵晨看着李梅跑远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他低头看了看地上的麻袋,又抬头看了看空荡荡的院子,长叹一口气。
赵晨愣在原地很久,苦笑着摇摇头,自言自语道:“发什么神经,我什么时候朝三暮四了?”
他心里清楚,李梅八成是误会了,但这误会大了去了。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弯腰拎起麻袋,沉甸甸的。
他走进屋,一股呛人的烟味扑面而来,熏得他直咳嗽。
昏暗的灯光下,父亲赵明辉斜躺在炕上,吞云吐雾,一副颓废的模样。
赵明辉眯着眼,看到赵晨扛着麻袋进来,含糊不清地说:“收破烂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