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底是怎么能表现的这么云淡风轻的!
然而此刻激动的变成眼前的张献宗先生了。
“实不相瞒,我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找到那只青花花鸟瓷瓶。”他走上前一步,激动万分的握住赵晨的手。
“阁下能让我看看手中的珍品吗?”
与赵晨对视的这双眼老寒热泪真挚且激动。
他有点被这激动的情绪所冲击,赵晨一时之间有些呆滞,没想到这张宪宗先生居然如此毫不掩饰。
好家伙,表现的这么激动,这真是不怕他狮子大开口啊。
不过没多久他就释然了。
人家家里放着嫌碍事的瓷瓶,是他心心念念所求之物。
而眼前这位老者也愿意为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买单。
还是有钱豪横在人家心里这东西就值这个价。
“当然可以,您老就只想要这个青花花鸟瓷瓶吗?”面对激动万分的张宪宗先生,赵晨表现的极为真诚。
“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这只青花花鸟瓷瓶,当然如果您这里有其他优秀的作品,我也能看看。”张宪宗先生也毫不掩饰直言道。
对方都已经如此直接赵晨也不再兜弯子了,干脆麻利的站起身邀请道。
“那您去我家一趟吧?”
“我的那些宝贝都在家放着呢。”张宪宗先生自然乐见其成,连忙点头。
等出门的时候就犯了难。
他主动开口解释:“我下榻的招待所在城东那边,刚才是坐黄包车来的。”
此刻天已经快黑了,放眼望去偏僻荒凉的城西哪有面包车可以坐?
赵晨摆摆手,这都不是事儿。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坐我后座。”见对方似乎有疑虑,他连忙补充:“放心,我骑车可稳了,绝对不会颠着您。”
“要是觉得不太妥当的话,您可以先回去,等明天天亮了……”
赵晨的话还没讲完,穿着考究的张献东先生已经拍了拍自行车后座。
“年轻人你可得好好骑啊,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摔。”
话一说完,两人都笑了。
“得嘞。”
赵晨骑上车载着他的一万元人民币就往家赶。
夜晚的凉风呼啸而过,张宪宗忍不住问道:“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去找个正经事做?反倒是收起古董来了?”
主要是他看那古董店铺落魄寒酸的样子,实在不像生意好或者家里有钱挥霍的样子。
门店都已经凋零成那样了,可这小伙子却说家里收藏众多。
这就十分矛盾了,以至于张献忠先生十分好奇。
“害,我以前就是学这个的,后来下完乡回来,家里安排的工作都不太感兴趣,有时间折腾,也不怕亏什么,所以就来干这个了呗。”赵晨不当回事儿,又搬出了老一套说辞。
“年轻人里面,能静下心来研究古董的可不多啊。”张宪宗先生感慨。
今晚的风有些大,呼啦呼啦往衣襟里灌,赵晨的声音消散在风里:“我国文化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以后会有越来越多如你我一般的人喜欢的。”
张宪宗老先生没说话,但内心却对这年轻人说的话非常认可。
会有这么一天的。
带着行走的一万块回到家的时候,父母还有周边的邻居都在厂里上班,还没回来呢。
赵晨打开门,周围静悄悄的。
“走吧,您跟我继续看看。”
他礼数做到位,也很懂道上规矩,并没有因为财不外露而将门死死关着。
而是将门敞开,让张宪宗先生放心。毕竟这个年代不算太平,杀人掠货的事情屡见不鲜。
张献忠老先生见他虽然是小地方的,但是举止得体,想的也周到内心点了点头。
眼前这户人家的平房低矮局促,在赵晨点了煤油灯之后,才总算能看清整个房间的全貌。
“寒舍简陋先生见笑了。”
赵晨虽然这么说,但脸上完全没有不好意思,纯粹是客气一下而已。
张宪忠先生也无意评价他人住宅,他此时迫切的想见到他那只心心念念的青花花鸟瓷瓶。
眼下这个房子确实简陋得不像话,但愿他手上的那只青花花鸟瓷瓶和他家中的是一对。
张宗宪先生在心里祈祷着。
心里也在暗自斥责自己大意。
怎么没有在古董店的时候先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