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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跟过来的徐天听了这话,顿时松了一口气。
&esp;&esp;还好还好,唐宁虽然偏激,但还没丧心病狂到去当杀人犯。
&esp;&esp;他忙出来打圆场,“哎呀宁宁,这是大人之间的事,你瞎掺和做什么。你可是他妹妹,那安可可……”
&esp;&esp;“谁要当他妹妹!”唐宁最讨厌听到的就是这句话,当场炸了,“他是傅我姓唐,我是他哪门子的妹妹!凭什么那些贱人都可以跟你好,为什么我就不行!我得不着的东西,谁敢碰我就要谁死!”
&esp;&esp;她咬牙切齿的模样真真是如同夜叉,徐天听得心惊胆颤,长得这么好好的一个姑娘,怎么地偏就想不开呢。
&esp;&esp;这头他思绪未落,那边就响起了一声响亮的耳光!
&esp;&esp;啪地一声,唐宁毫无防备,被打得摔倒在地。
&esp;&esp;她捂着脸,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向傅九州。
&esp;&esp;后者眼底一片落凉:“人在哪儿,嗯?”
&esp;&esp;唐宁愣愣地看着他。
&esp;&esp;“说!”
&esp;&esp;傅九州陡然一声断喝,唐宁不禁颤抖了一下,迎上他冷若寒冰的眸子,她到底是怕了。
&esp;&esp;哭着吼道:“她在情人崖!你去给她收尸吧!”
&esp;&esp;情人崖三个字一出来,傅九州就已经转身大步离去!
&esp;&esp;徐天比沈垣的反应还快,想追都没追上,眼睁睁看着他开车一路狂飙离开。
&esp;&esp;他站在路边,下意识抬头找寻月亮的踪迹。
&esp;&esp;情人崖,著名的情侣殉情的地方。
&esp;&esp;每逢十五的时候,情人崖就会涨一次大潮。
&esp;&esp;大潮会淹没岸边所有的东西,原本是一处游玩的景点,但因为之前三番几次发生事故,后又有一些情侣殉情专挑情人崖,渐渐地就多了些恐怖的传说。
&esp;&esp;那里也就荒废了。
&esp;&esp;情人崖下,有一处最佳的观潮台,用围栏和铁索围起来的,本来是防止游客掉下去,但因为这几年水位不断上涨,那处观景台经常被淹没。
&esp;&esp;而殉情的情侣们通常会在那处地方用铁索把彼此的手脚缠起来,所以。那里的铁索到后来纠纠缠缠变得错综复杂,像一张吞噬一切的巨兽的大嘴。
&esp;&esp;尤其是此时,在那白惨惨的夜色下,远处海浪层层席卷而来的时候,这地方便宛若一方可怕的囚笼。
&esp;&esp; 稀罕的人
&esp;&esp;傅九州赶到时,潮水已经将情人崖的观景台淹了大半。
&esp;&esp;他刚下车,忽然天空下起了雨。
&esp;&esp;这雨来得迅猛急切,像是要把地面上的东西冲刷干净似的,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esp;&esp;傅九州大声叫着安可可的名字,但所有的声音都被急促如鼓点的暴雨声淹没……
&esp;&esp;他眼着汹涌而来的潮水,身心都凉透了。
&esp;&esp;然而当他来到情人崖边下往下一探,手电筒晃过的地方,隐约有什么东西在挣扎。
&esp;&esp;傅九州脸色大变!
&esp;&esp;他甚至没看清那是什么,便直接抓着铁索跳了下去!
&esp;&esp;……
&esp;&esp;从未有过的窒息感淹没了安可可。
&esp;&esp;这种濒临的黑暗和绝望,一如当年他们一家出车祸时一样。
&esp;&esp;那时候她的脸被鲜血糊住,她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满世界都是粘稠的挣不开的黑。
&esp;&esp;她不知道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她醒来时,耳边只有翻滚的海浪拍打石礁的声音,简直震耳欲聋!
&esp;&esp;而她周围只有望不到边际的黑。
&esp;&esp;她脚个有什么东西,但她失血过多,醒来后好半晌